“……啊!”王中正微愣下,自嘲地笑起来,王韶答案让心急得他很满意。但他又道,“不过蕃人狡诈,安抚还是要小心后路为是。”
高遵裕暗道,王中正这纯属废话,都是老用兵,后路怎可能不提防。
“担心是肯定担心。”王韶对天子近臣保持着礼貌,他指着铺在桌上简易沙盘,为王中正解说起来,“瞎吴叱最大可能就是坚守临洮,然后等待木征援军。而且少不得会抄截官军后路。不过临洮离临洮只有百三十余里,除去鸟鼠山,更是只剩百里。这点距离。没有大军辗转腾挪余地。就算吐蕃人来抄截后路粮道,也只能派出小队人马。人数稍众,必为耳目所侦缉。而且还有青唐、纳芝两部蕃骑,他们也会为官军打探消息。”
“尤其是包约【瞎药】。按照事先约定,官军旦夺下武胜军,这里
韩玉昆坐镇陇西,不然们怎能走得这放心。”高遵裕又哈哈大笑两声,在他看来,王韶两年前举荐,实在是捡大便宜,“蔡曚就是不知道这点,才做如此蠢事。”
苗授就在旁边听着,韩冈是怎踩着路转运判官蔡曚,他都听在耳中。听着听着,便有些心惊胆颤,“韩玉昆是不是做得过点?”
“这个时候,就是有点嫌疑都不能放过,何况蔡曚这样自己跳出来?身为随军转运,却不思尽力报国。只奉权*之命,直欲陷数万大军于死地。韩玉昆做得点都没错!”
王韶身上传来阵阵杀气,甚至比前天他亲自压阵攻打大来谷时,还要重上许多。苗授浑身阵发寒,不敢再说。
王韶半点不敢忽视蔡曚危险,碰上运气不好时候,猪都能坏事。
横山攻略,韩绛怎败?用错个王文谅而已。庆历新政,范仲淹因为什给赶出朝中?欧阳修写出《朋党论》,明着跟天子说们要结党——欧阳修确才高,但从政治上,他只会拖累自己人:不论是庆历新政,还是后来濮议之争。
这时忽闻帐外通报,王都知来。王韶收起满身杀意,换上幅笑脸,“快请都知进来。”
王中正从掀开帐帘进来,高遵裕也把蔡曚事权且放在边。王韶都动杀心,以他身份下起狠手来,可比韩冈更为,bao烈。当韩冈离开陇西后,蔡曚若是敢趁此机会在后方搅风搅雨,王韶纵然因为进士身份杀不得他,好歹也能从他身上剥下层皮来。
“安抚、钤辖。”进来后,王中正寒暄两句,便开门见山,“官军已经攻下庆平堡,不知之后行止如何?”
王韶微微笑,反问道:“临洮就在眼前,都知如何还问行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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