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时官场得意,天子重视才是第位。章惇在给他信中都说,天子可是为不能依功封赏,苦恼许久。种朴名字,皇帝不定能记住,而韩冈这两个字,就算没有写崇政殿屏风上,想必赵顼也不会忘。
种建中寄来信笺,顺便还提起赵瞻
直接领兵参与横山战事两名副都总管中另外人——环庆路副都总管张玉,功勋亦著,尤其是在罗兀城退军过程中,表现尤为出色,因此本官被升为正任官中团练使,已经武臣中顶尖贵官中员。
只是张玉并没有像种谔那样被调入京中,而是顶替在广锐军叛乱时,颟邗无能、措置不当庆帅王广渊,担任庆州知州、环庆路经略安抚使兼兵马都总管。以他已经是宿将身份,成为路统帅,可以看得出天子和朝堂已经把他和郭逵般,当作边地定海神针来对待。
五个经略安抚使路,现在已经有两个是由武将来担任主帅。郭逵在永兴军路,张玉在环庆路,虽然这是庆州兵变后,不得已而为之举措,但这也是真宗朝以来极少有情况,想来也是长久不。过个年半载,多半朝廷就会忍不住,改让文官来取代他们。只是在眼下,却还是他们春风得意时候。
此外,高永能去泾原,折继世回河东,但凡在横山役中有上佳表现将领,无例外地都厚赠封赏,有各自去处。
相对于个个加官晋爵将校,宣抚司文官当真吃亏大。韩冈回头看看,连种建中都成小使臣最高级东头供奉官;而亲身参加罗兀城撤军,并献策伏击嵬名济种朴,更是跃成为正八品内殿崇班,进入大使臣行列——已是相当于文臣中朝官。
虽说武将只要有战功,晋升就是这般迅快,而犯错,降级也很快,可种家兄弟境遇,让王厚都为韩冈抱起不平来。
在自家小院中,坐在荫凉树下,韩冈为脸色愤愤王厚倒着酒。不以为意地笑着:“连番大战,斩获无数,晋升起来当然快。以他们功劳,受到今次赏赐,并不算待之过厚。”
“但你可不是这样。”王厚尤是难以释然,“看看玉昆你,以你功劳,不论是在河湟还是在横山,单独拿出来都能入朝上殿。可现在呢,种家人反都抢在你前面。”
韩冈轻笑着,给自己倒杯自家酿青梅酒,倒满微黄色酒浆杯壁外侧,有着滴滴水汽凝成露珠。天气暑热,传说中青梅煮酒,绝没有连酒坛起放在井水中冰镇过酒水喝得舒爽。
他举杯向着王厚,笑容毫无挂碍:“各有各缘法,各有各际遇,强求不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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