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庆州那里没怎打就兵变,难道就宋国官家和相公们就不担心罗兀城里会兵变?肯定要撤军!”得到庆州兵变消息后,梁乙埋他已经把罗兀城中今日举动前前后后都想通,“今天第支是幌子,但第二队出城车马,肯定是正主。他们是要撤军,所以先把些重要人和物送走。”
“那下面该怎办?”有人问着,“把罗兀城围起来?”
“让他们走,让他们走!”梁乙埋狠狠地说着,“走出城们才好追上去,追上去才能把他们全吃掉!”
“要让他们个都回不绥德城!”
……
信笺,“是西面刚刚送来消息。”
“西面?”梁乙埋狐疑地验过火漆,把信封打开。
只是看两眼,他便猛然地站起身狂喜地叫起,“原来如此!原来如此!怪不得高永能突然玩上这手……”他抖着手上信纸,向帐中众将宣布道:“庆州兵变!”
“庆州兵变?!”
“没错,确是庆州兵变!”
经过几天在马背上行程,王中正终于抵达延州城中。
让王中正感到惊讶并不是比半年前见面时老近十岁韩绛,而是种谔这位主帅,竟然不在绥德,而到延州来。他也跟着韩绛,把领受皇命行人,迎进延州帅府之中。
不仅是王中正来,为让文彦博等干重臣闭嘴,赵顼不得不另外加派名朝臣随行——只让王中正这个阉宦人去体量陕西,就连王安石都不支持。在反对宫中阉人插手政事军事上,新党和旧党实则是有志同。不过挑出人却是明明白白旧党,做着开封判官赵瞻,是陕西人,年前还是陕西提点刑狱,因为对陕西局势解,所以被赵顼看中。
王中正和赵瞻领旨之后,出京城,便路向关西赶去。只是当他们行刚刚抵达潼关,从东京又来道金牌,带着几份诏书,把王、两人体量陕西军事差事撤,而改成到绥德宣诏,并督促剿灭叛军。
匆匆忙忙地改变
这条消息,对梁乙埋来说,仿佛是绝处逢生般,而众将则是半信半疑,怀疑者是不是梁乙埋为让他们继续守在罗兀城外,所耍得诡计。
“是真还是假,该不会是误传吧?”
“再等两天看看有没有消息。难道你们心急得两天都等不?!”梁乙埋口气变得强硬起来,眼神森然,带着若有若无杀意。宋人内乱,他现在便有底气。
众将都沉默下去,暂时不想在风尖浪口上去触霉头,反正是真是假,很快就能见分晓。
见到没人敢反驳,梁乙埋得意地扬起头,“罗兀城要撤军,今天只是他们在试探。”他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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