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秦凤路兵马副总管燕达,当初就是在鄜延路与种谔公事。他口头禅就是治兵要以爱为先,在天子面前也是这说,就差在脸上刺个爱字出来。种谔与燕达不对付,早前郭逵守延州,便是弃种谔而用燕达。听着韩冈跟燕达个调门,心中就是有些不舒服。
“非是与燕逢辰个说辞,只是人情而已。今天是上元夜,大帅赐民夫酒肉,只听到方才呼声,就知道他们士气当是振作不少。”韩冈看种朴眼,“前几日民夫们士气低落,只在棍棒下拼命。逃亡民夫数目可是多得让人吃惊。”
种朴就是负责防备逃卒,方才种朴被种谔训斥,其原因,多半就是因为捕捉逃人效率太低。昨日跑掉七十四人,抓回来斩首有六个,前天大概六十人,追回十人斩首。这半个月来,总计已经有超过四百人逃亡内地,而被
无法做出评价。但从种谔击便攻破罗兀城,并顺利地击败银州守军,从而得到至少个月缓冲时间这点来看,至少这个出战时机,可以算是不错。至于如今筑城时困难,那就是为顺利进兵,而需要付出必要代价。
不论现在士卒、民夫怎苦于劳役,但在战术上,种谔选择没有问题!
“不知玉昆还有什要求,只要这边能做到,只管提。”种谔很大方地说着,对于他欣赏人,他向如此。
“大帅能给都给,药、粮、人都不缺,韩冈哪还会有别要求。”韩冈停下,又道:“不过,恳请大帅今日能对民夫也能视同仁。”
“视同仁?这话怎说?”
“今次罗兀之捷,虽然卒伍用命。但民夫们也是出工出力,连年节都过不,说起来与卒伍般辛苦……”
种朴打断韩冈话:“对民夫,在口粮上可没有克扣半点。玉昆你要热水,也是都给他们安排下去。你可知道,这两天多耗柴草,足够日后驻兵时用上个月。”
“如果不能让民夫身体康健地把罗兀城筑好,日后也不会有驻兵机会。”韩冈毫不客气地反驳着,虽然只是管勾伤病,但他在说着民夫也不算越线。要想把伤病之事管好,最好办法就是从预防疾病开始做起。不仅仅韩冈有这个认识,种谔、种建中他们也都有同样认识。所以韩冈为民夫要热水热食,还有必要取暖物资,种谔都尽量满足他要求。虽然才两天,但民夫们陆续病倒势头已经开始渐渐得到遏制。
“民夫急需不仅仅是粮食和热水,还要有足够……”韩冈斟酌下措辞,吐出个字:“爱!”
“爱?”种谔有些嫌恶地拧起眉,“怎跟燕达个说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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