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旁眼神中透着好奇,见韩冈不否认,立刻追问道:“难道是真?!”
韩冈笑笑,正要说话。名仆人走进来,“相公已经在书房中等候,请两位官人过去。”
向王旁告罪,在王家二衙内失望目光中,王韶和韩冈被领着进书房中。
今次书房里面,只有王安石人。再次见到这位千古名相,韩冈发现他已经憔悴不少,黑瘦黑瘦,颧骨下阴影又重许多,看容色,也显得很是疲累。
行礼落座,王安石也是先跟王韶说几句话,但很快,就转到韩冈这边,“玉昆,关于韩子华征辟你奏文,你应该已经听说吧?”
结交,这是世人皆知。可现在眼下众人看到,却与传言差不少,浮在他脸上笑容比起跟其他*员见面时要亲切得多。
“玉昆兄,向来可好!”
韩冈笑着拱手回应,“托仲元兄福。今天刚入城,放下行装,换衣服就过来。现在肚中正空,可是叨扰顿晚饭。”
王旁呆呆,转眼就更加欣喜笑起来:“不敢让玉昆你饿着肚子,晚饭早已备下,等与家严见过之后,当共谋醉。”回头他便对王韶道,“家严正在家中见客,少待便有空闲。不敢让王安抚和玉昆在外久候,还请两位随在下先进家中稍等。”
几百只眼睛又妒又恨地看着王旁带着王韶、韩冈从偏门进去。看到王旁跟韩冈亲近,王韶也是有些愕然。他只是听韩冈说过,跟王旁见过面下过棋,却没想到竟然如此惯熟。
韩冈点点头,“已经听说。”
王安石也不
韩冈跟王旁关系当然不至于如此亲近,但他解人情世故。王旁这样接触多是别有用心之辈衙内,只要用对方法,肯定是要比历尽宦海*员更加容易接触。韩冈表现得越是洒脱不羁,不拘俗礼,王旁就越是不会摆出宰相之子架子,反而会更添几分亲近感。
三人在韩冈所熟悉偏厅分宾主坐下,让人进去通报王安石。王旁跟王韶有些生硬寒暄两句,转头便问着韩冈:“听说玉昆你在蕃部中斩个西夏使臣,是不是真有此事?”
韩冈神色不变,反问道:“这事是怎传?”
“秦凤走马承受传回来,还是天子聊天时跟家严说起。”
“难怪!”韩冈点点头。关于他剑杀西夏派到瞎药那里撬墙角使臣,明面上功劳他确是送给瞎药,但私下里流传话,却没有让人去禁言,也禁止不。反正只要自己不承认,谁也不能把这事栽倒他头上。但熟悉韩冈性格人都认定他,他性子刚毅果决,而且过去也不是没有先例,杀人放火,韩冈本就是行家里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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