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贵还想争辩,吴逵回头瞪眼,“你闭嘴,看你们闹得!”
邠州、宁州都是环庆路辖下,果然正是被夺战马广锐军。韩冈微微浅笑,面子是互相给。吴逵低头,他这边也得给人台阶下,“酒后失言,也算不上什大事。既然几位都觉得这酒好,那就请各位喝两杯好。店家,再取几坛酒来,都算在账上。”
吴逵是个疏阔性子,也没发现韩冈在他报身份之后,仍旧安然坐着有何不妥。见韩冈做事爽快,他大笑着,拉张椅子过来,就要跟韩冈说话。
不过这时候,大门又被敲响,匡匡,像
。尤其是酒,没有兑点水,且是筛过,倒在杯中清亮澄澈,酒香四溢。喝进肚里,感觉不比和旨、眉寿之流名酒差。杯下肚,连李信也都点着头,赞着酒菜味道。
砰声响,从韩冈身后传来。个粗壮军汉拳捶在桌上,冲着何四吼道:“你这狗才倒长对势利眼,端给几个鸟货都是好酒,给爷爷酒却能淡出鸟来!嫌爷爷没钱付账是不是?!”
何四脸色变,连忙摇着手,“客官,你这可是冤枉……”
但那军汉却无意听何四解释,手伸,就把他扯过去。脸对脸地瞪着何四,醋钵大拳头举起来:“冤枉什?爷爷好说话,但这拳头可不好说话!还不给爷爷拿跟着几个鸟人桌上样酒来!”
何四给别人酒中掺水,这是自做孽。但被人骂到头上,李信便脸色板,握紧拳头,正要站起来,可韩冈却下压住他手。
韩冈看跳起来军汉横眉竖眼样子,摆明就是喝醉兵痞,其他人应该也差不多。前面他们还都坐在起抱怨,若是跟他们起冲突,他们秉着同仇敌忾之心,起上来动手也不是不可能。出门在外,凡事须先避让三分。眼下地方不对,韩冈决不想跟这些兵痞叫劲。千金之子,坐不垂堂,反正他有是把面子找回来机会和手段。
韩冈笑笑,正要说话。声怒喝猛然响起。“林贵!你做什!?”循声望过去,却见个中年军汉站在通往后院小门处。
“都虞!”被唤作林贵大汉惊叫着,连忙松开手。何四幸运脱身,就手捂着喉咙,弯腰咳嗽起来。
中年军汉大步走过来,两桌赤佬便呼啦啦地全都站起身,看起来很有些威望模样。他大概三十多岁,壮硕身材看起来英武非常。他几句话问明事由,转回来便向韩冈作揖道歉,说起话来是温文有礼,“在下邠宁广锐军都虞侯吴逵,这几位兄弟性子莽撞,不合冲撞兄台。还望兄台大人大量,不要与他们计较。”
“都虞!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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