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玉昆不仅是孙真人
弟子，在秦州设
好几座疗养院，救千百条性命，而且他还是横渠先生弟子，文武双全。天子几次下旨褒奖，当官才
年，就已经升两次还是三次官，日后肯定能中进士、做相公……”老者也不知从哪里听这些事，见众人都竖起耳朵静听，得意得喝口酒，抖擞精神，便要
显然不是路人。胖商人奇怪地问道：“不是听说秦州那里又是个大捷吗？秦州每年出产能喂饱自己就不错，他打仗钱粮是哪里来？”
“当然是秦州本来积蓄喽……”这次是坐在胖商人身后人回过头来，他留着半寸多长头发，穿着袭打着补丁僧袍，显然是个很久没有理发和尚。这和尚桌前有酒有肉，嘴上油光光，看起来就是个好说嘴：“你们不知道吧，这其实都是韩宣抚闹得。韩宣抚跟郭太尉水火不容，前些日子把郭太尉赶到秦州，后来又怕郭太尉趁机立功，就点钱粮都不拨。”
“师傅却是说错。”瘦子直摇着头，“韩宣抚虽然跟郭太尉不合，但他不调钱粮跟怕郭太尉立功没关系，秦州可是设缘边安抚司，几次大捷功劳全是安抚司，跟郭太尉和小燕太尉都没关系。”
另张桌边，个老者放下筷子，插话道：“今次在渭源堡也不能叫大捷，听说不过是个平手而已，两边死伤都不小。你们想想，前两次大捷有钱有粮，蕃人都肯听命，不费吹灰之力就斩首几百上千，把敌将个个都砍脑袋。今次没钱粮，秦州官军只能自己上阵，王安抚被围在渭源堡不说，最后还让那个蕃人头领大摇大摆地走。而且要不是那个有名韩玉昆领着支蕃军绕道贼人背后去，渭源堡说不定真就给破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几人闲聊吸引多数人注意，听到难得闻内幕消息，无不点头。
“说得那
多，朝廷打仗跟俺们有什关系？只要今次带东西能卖上价就行！”厅中角，个身短打中年商人开口，只是他操着蜀地口音，当是穿过陈仓蜀道过来蜀商。
“呸，蜀蛮子！”众陕西商人都啐口。无论是横山还是河湟战事，都是关系到家乡安危，每个人都直放在心头，对这个蜀商不屑顾反应，却都记恨上。
胖商人又问起老者：“老哥，你说韩玉昆是不是那个孙真人弟子？”
“那还用说！除他还有哪个韩玉昆？！”
“孙真人弟子？是唐时那位孙真人？……几百年前人，哪收来弟子？”中年蜀商性子和说话有些惹人烦，也没人理会他，倒是正在角落里喝酒几个军汉抬头看他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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