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今次李信也要去东京,就跟去年刘仲武样——试射殿廷。藉此博取个官身。虽然按理说,李信年后再往东京去也来得及,但韩冈既然现在就要赶往京城,张守约便把他发派出来,也顺便护送下韩冈。
张守约摇晃着酒盏,酒香四溢,“什时候后成立古渭州路,就要申请调职去那里任总管或是副总管,不受毛头小子气!”
“设立新路?没有那容易吧?”韩冈摇头表示自己反对,在酒宴上他多喝两杯酒,脑袋都有些发僵。
老将自得笑笑,韩冈没看透,他却是都看透,“如果夺下武胜军狄道。肯定要设路经略司。秦凤路在缘
政事堂公文里催得甚急,韩冈没有慢悠悠准备时间。第二天衙门里还在评说昨日比赛胜负,但韩冈已经手脚麻利地把眼下他手上所有公事都做总结和整理,移交给他人代管。而家中,素心和云娘则是帮着韩冈整理着远游行装。
第三天清晨,并没有看黄历余暇,韩冈带着李小六上马启程。父母,还有云娘、素心,皆倚门而望,遥遥相送。
到城门口,汇合众亲卫,他们将会把韩冈护送到秦州。而寨中主帅高遵裕,领众出城相送,举杯辞别。韩冈相熟几个亲友,赵隆正领军巡边,来不及赶回来。王厚、王舜臣,直送他到十余里之外。
路朝起暮宿,不数日便到秦州。
韩冈身兼两份职司,即是缘边安抚司机宜文字,也是秦州经略司管勾伤病,既然被传唤入京,到秦州后理所当然也要向郭逵打个招呼。而郭逵反应,也正是符合韩冈早前猜测。
“玉昆高才,此去京师,当有番大作为。”郭逵举着酒杯,不吝在酒宴上、在众官面前,展现自己对韩冈青睐。
“承蒙经略夸赞,韩冈愧不敢当。”
个晚上都在混乱中度过,前来搭讪对手被郭逵全数带走。韩冈从郭逵神色中也看不出什异样。过阵,韩冈正准备结束这场无聊宴会,名白发苍苍老将进入他眼帘。
是张守约!张守约这位关西军中老军头,因为燕达这个毛头小子撞大运似抢到他头上,便气之下跑到连接秦凤、泾原两路要道中心要镇——水洛城,还上书自请镇守水洛,没事就不肯回秦州来。
只是为今次陕西河东诸路共同攻取横山之事,秦州已经很久没有接收到关中腹地发来钱粮,所有城寨、军队都消减不必要开支,勒紧裤腰带过日子,水洛城自也不会例外。张守约今次行事时便是徒唤奈何——再不来要钱,年就别过——只能跑回来向郭逵抱怨,跟他叫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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