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进门，就已经听到嘈杂噪耳
喧闹声，等到正式走进校场，高遵裕也不免吃惊于观众人数之多。球场周围人山人海，少说也有两三千人之多，几乎半座古渭寨人都到
。
这还是古渭疗养院第
次举办比赛，消息又是两天前才传出来，竟然下子聚集这
多人来观战，实在出乎高遵裕意料之外。
陪行在侧韩冈脸上微笑仿佛在说切尽如所料：“都是闲得没事闹。地里没活，商人也要回家过年，蕃人更是老实，现在就是路上有人吵嘴，也能围上群人，何况是球赛？”
古渭地处偏远，娱乐活动几乎为零。喝酒听曲地儿都没有，虽然有两个妓寨，但都是面向普罗大众，里面水准基本上是不堪入目。所以尽管今次只是疗养院内部比赛，又是事发仓促，还是吸引大批观众。
韩冈只打算先在疗养院中开个头，把观看球赛风气带起来后，便能在城中推广更为正式比赛。就算是在边境领军屯田，韩冈也不认为他任务仅仅是耕战，文化娱乐也是很重要方面。弓弦不能直紧绷，总得有放松时候。
得上锦堂春。”
“鲁七哥，才两天不见，怎出家做和尚。”
“等给你念经送终过后，爷爷会还俗。”
鲁平人缘不错，名气也不小，跟他搭话人不少。只是当他回过头，瞥见站在附近、同样穿着身红袍个矮个子蕃人，眼神下危险起来，头上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。
这个名叫乌克博蕃人就是前两天跟他厮打起来对手。虽然拿棒子在他身后下阴招不是乌克博，但鲁平已经把乌克博给恨上。他可是脑壳上被打补丁，那条裂开来伤口据说来回缝十几道。虽然到现在也不清楚下手究竟是谁，但只要知道是吐蕃人就足够。
而且蕃汉之间矛盾尖锐，对日后缘边安抚司发展也没有好处。要化解矛盾和纷争，光是上层压制和拉拢并不够，下层也要联络感情，这方面没有什比文化交流更适合。
注1
鲁平走到个矮体壮乌克博身边，有三十贯花红悬着，他只有今天并不想跟这蕃人翻脸。鲁平也不正眼看人，平视着前面：“喂，今天别拖爷爷后腿！”
他知道这些蕃人都会说官话，能住进疗养院蕃人，无不是各家蕃部中头面人物，学懂官话是他们必需技能，与只知道跟牛和羊说话普通蕃人完全不同。但乌克博没理会鲁平，双手合十，喃喃地念着佛经。
鲁平脸色难看起来，双手有意无意握着拳头。过阵，他才松开手，口痰便吐在乌克博脚前，转身走开。
……
“怎这多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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