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完全是孤注掷!”
澶渊之盟后,王钦若曾说寇准劝真宗皇帝亲征是赌场上孤注掷,把天子当作
,吴充身体形骸上缺点,便显得无关紧要。从考上进士开始,他便路晋升,其进速不在亲家王安石之下,已经坐在宰执之位上。
既然已是枢密副使,理所当然便要维护枢密院权威。他倒是没去介意王韶对皇帝口气,朝臣不给天子台阶下情况常见得很。但对于王韶不干不脆,天子还没有发火,吴充就已经听得很不舒服——什时候*员调动要征求*员上司意见?!
就算韩琦、富弼这样前任宰相,在遇到得力部下被封诏令调走后,也只能私下里抱怨几句。只有见到看好下属被左迁,才能为其上书说几句好话,就这样,他们也不敢说把那人再调回来——否则,个结党帽子就要扣到他们头上去。
“韩冈被天子亲擢于布衣之中,”吴充说道,“天子有命,他当不至有推脱搪塞。”句话堵上王韶嘴。
赵顼也跟着道:“韩冈自入朝后屡立功勋,疗养院,沙盘,军棋,无不是别出机杼,发前人所未发。而在军中,亦是战绩彪炳。朕直都想见见他,就是隔两千里,古渭局势又直吃紧,所以才拖到今日……今次韩冈调职延州,依例也须入京趟,正好可以招韩冈入觐。”
赵顼早就想见韩冈次,只是不得其便,如今正好是趁势而为。今年年初时,韩冈名字仅仅是在他耳边带而过,眼下才不过过去年时间,就已经成秦州举足轻重名*员。
能举荐韩冈,王韶当然是功臣,但若是王韶回去后,撺掇下韩冈,说不定就会让韩冈拒绝这项调令。如果此事发生,赵顼都不知该怎发落王韶,不论是治罪,还是放过,都让人心中难以决断。
在这种情况下,最聪明做法,就是不要给人犯错机会——趁王韶还没回去,先把韩冈叫来京城再说。
王韶无可奈何,韩冈虽然是他最得力手下,又是自己亲笔所荐,但给韩绛挖墙角,他也只能干瞪眼。天子支持韩绛冒险,而且就在昨天,韩绛还跟王安石起宣麻拜相。加上韩绛兼领是昭文馆大学士,而王安石只是号为史馆相监修国史,从名义上说,韩绛才是首相,王安石却是次相。
天子、宰相组合,王韶根本斗不过,换做是哪家来也都只能俯首听命。如今,关西钱粮尽入韩绛之手,兵将皆领延州之命,陕西多年来积累都给压到罗兀城上。如果胜利倒也罢,但旦失败,恐怕就是让陕西、河东两路数年内都无法重新振作惨重损失——不仅是物质上,也是心理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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