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韩绛是不满意。从他这段时间几份奏章上可以看得出来。他对秦凤路不能全力支援横山颇有微词。他现在门心思都放在罗兀城上,靠
八成算;京中、河北则得按六成计;蜀中、荆湖能动用军队,大概是实际数量四五成;至于江南,直接当作没有比较好,那里军队做小买卖本事比拉弓射箭要强,在官宦门下奔走时间比拿着刀枪时候要多。而战马情况也是与人样。
除战事不断陕西河东以外,大宋其他地方军队早就烂透。在军中势力盘根错节将帅,把大笔军费花在自家宅院里。占据每年国家财政支出八成军费,就这让大大小小军痞给分块吃掉。有多少用在兵备上?
王安石为王韶辩解道:“如果王韶建功,顺着熙河而来战马,能把所有亏空损失都填满。”
“可汉儿确不如蕃人堪战。托硕、古渭两次大捷,王韶动用都是蕃人,损伤少得可怜,而今次对上禹臧花麻,让王韶动用缘边安抚司军队。最后结果是其他人只是被迫退而已,虽为大捷,但损伤比起之前两次,可是要大得太多。这样看来韩绛在延州做得还是有原因,虽然强取庆州广锐军战马,但蕃人有马后,就是如虎添翼。”
王安石时不知该如何说才好。对于陕西宣抚司内部事务,他不好插手干涉。而且韩绛其实是代王安石去陕西。就在去年,因郭逵对横山战略与种谔相争,还有朝中对新法攻击,使得王安石曾有自请出外去陕西念头。
当年庆历新政失败,有很重要个因素就是主持新政范仲淹,因三川口之败,而离开京师去陕西代替范雍任陕西宣抚使。当时王安石若是去陕西,新法也很有可能就此夭折,韩绛对王安石恩情甚多。在情在理,王安石都不便在陕西军务上干涉太多,反而要为他鸣锣开道。
“也不知横山那里能给出什答案。”王安石心里想着。
韩绛和种谔在罗兀城上失算给宣抚司上下当头棒,韩绛现在做法,很明显现在是在拯救横山危局。相较于横山,河湟地位就不那高。
如果在十年前,或是二十年前,当党项人倾巢而出,关西四路没有被攻下座重要城寨就已经是个可喜可贺胜利。
可如今,大宋国力日盛,对于仅仅是逼退敌人胜利,再算不得什功劳。就像今次渭源之战,让禹臧花麻狼狈而走,虽然因为对付敌人不同,而难度则更高,只是跟前两次大捷战果比起来,感觉上还是黯淡许多,赏格怎也高不起来,对此不满意人也很多——不仅仅只有天子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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