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爹不能跟你比,累,先去睡。”韩阿李说着,重新拿起针线。从式样上看,她缝应是件袍子,也不知是给谁。
韩冈叹口气:“爹身子骨也不比年轻时,娘能不能劝劝爹,让他老人家不要天天下田去?”
韩阿李低着头,手上飞针走线,对韩冈叹道:“你爹就是条劳碌命,享不福,闲下来反而会生病……就跟三哥你样,都想着越忙越好……你也是忙昏头,也不见你问问义哥儿来家里有什事?”
韩冈闻声便将视线转过去,冯从义接着韩阿李话头:“这是上个月账簿,要让三哥过目下。”
“算,这些东西看着头疼,有娘盯着就行。”韩冈无意去根究细节,点点地去查账册。但他也不是直接放手,韩阿李会算账,韩冈家里生意都是在靠她来做最后复查。而且现在商行从上到下都建立在韩冈地位上,冯从义都闹不出什花样来。
熟,哪座山里有什要,他最是门清。
等韩冈将切理,把公事分派出去,回到家中时,已经有着更夫敲着梆子,在城寨中街道上走着。入冬后,天黑得越来越早,群星已在天穹中闪烁。
十几名亲卫将韩冈护卫在中间,渐渐接近自家宅子,个小小身影藏在门洞中,见到韩冈回来,忙迎上前。
“三哥哥,你回来。”
“回来。”
韩冈让冯从义开办商行叫做顺丰行
夜幕下,个十三四岁少女倚门而望。纤细身影柔柔弱弱,让人怜惜。韩冈已经几次让韩云娘不要再到门外迎接。小丫头还不满十四,可就是犟得如同几百万年沉积下来石头,怎也不肯答应下来。
进门前,韩冈跺跺脚,将官靴上沾泥土都顿在门外。八九月时候,因为渭源事情,韩冈忙得脚不沾地,三过家门而不入,几乎跟大禹样。这件事让家里知道后,韩冈没少被韩阿李埋怨过,而韩云娘和严素心则更是满眼幽怨。也直到现在才轻松些。就是老往地头跑,靴子总是干净不。
韩冈进屋时候,韩阿李正在屋中做着针线活,而严素心不在——多半是在厨房中——反倒是冯从义坐在屋中陪韩阿李闲聊,韩冈看他样子,应该是在等自己回来。
见韩冈进屋,冯从义连忙站起身。而韩阿李则放下手上针线活,脸不高兴地说着:“你爹早早地就回家,三哥你怎到现在才回来?准备饭菜都浪费,还让义哥儿等这久,也不知让人回来知会声。”
“有些急事要忙,时忘。”韩冈向冯从义说声抱歉,冯从义连连摇手说着不敢。韩冈看看内间,问道:“爹在哪里,先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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