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谁，宣抚司
韩相公呗！”王厚没好气说着。不等韩冈问，便把韩绛欲夺汉军战马交给蕃人事，原原本本说
通。
“真假？”韩冈第个念头就是怀疑此事真实性，实在太不可思议。
“这事关西都传遍。据说被点上骑军都是哭着不肯把坐骑送给蕃人，却给韩宣抚硬是抢去。”王厚直摇头，感叹道：“真是疯！”
韩冈也跟着王厚起摇头，“韩宣抚做得太过点。哪能为蕃人，伤自家人心。”
“谁让王文谅上阵不顾生死，得韩宣抚欢心呢！”王厚冷笑着。
还不如让给蕃人。”
种建中难以置信地望着种谔，他很清楚为让麾下骑兵们都拥有足够战马，种谔过去究竟费多少心力，他紧追在种谔身后：“五叔，你真是这般想？”
种谔大步往前走，却不回头，“废话忒多！回去跟十七说，让他先做好准备。今次定要把罗兀给抢回来。”种谔声音低下去，低到种建中都听不清，“不能再输给秦州！”
……
韩冈正坐在古渭寨架阁库中，翻着薄薄档案。过去二十年来留下记录，只占满半面墙壁。卷宗数目少得连普通县城都比不上，就是落满灰尘。连最常被人调用田籍，也是样都灰蒙蒙。
“……有没有说韩宣抚动得哪里骑兵？”
“已经拿环庆广锐军先开刀。”李小六端上茶来，王厚端起茶盏，就不顾烫嘴地喝两大口，“接下来不知要摊到那路，看这样子，迟早要轮到秦州头上。”
“广锐军……”韩冈眉头皱起来。
广锐军隶属于侍卫亲军司下面马军司，在大宋禁军骑兵部队中并不算是上位军额，比不上龙卫、云骑、骁武这些干骑军，但也算得上是历史久远精锐。辖下共有四十二个指挥。不过广锐军这四十二指挥分布得很散，从太原、并州，到秦州，都有广锐骑兵驻扎——名为军，其实是各自为政，只听枢密院和本路州调遣。
展开屯田个成果，就是要备办田籍和五等丁产簿比过去多数倍，需要调集人手来编修。韩冈翻着过去档案，盘算着是趁此机会将古渭寨辖下所有户口簿册起重修，还是只编修新移民部分。
李小六从门口探进头来，“机宜，王衙内来！”
韩冈把手上鱼鳞册丢，看得久，正想找个机会歇歇。刚出架阁库，走到外面公厅中，王厚就已经跨进门来。
“疯掉！”他连声摇头叹息，他是刚刚从王韶那里回来，“当真是疯掉。”
韩冈把王厚引着坐下来，问道：“谁疯？没头没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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