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‘势在必行’四个字而已。”
“好个势在必行!”燕达笑道,“渭州蔡子正,也就是环庆路经略安抚使,前几天才发文来叫过苦。自渭州至古渭,斗米两百钱,是原价十倍,剩下都是随军转运之事。”
秦州耗用军粮,本就是难以自足。不足部分,般都是由关中来补充,走是渭水线,自凤翔府而来。不过前些日子,鄜延、环庆有警,物资皆支援前线,已无库存。想半天,最后就从渭州囤仓调拨部分军粮运到古渭,不过这条路,要翻越陇山,这运费冲抵进米价里,不翻个两番,那就有鬼。
“如果能在当地能解决部分,运费就能
子,但有银州在背后支撑,要想攻下此地,基本上已经是不可能。”
韩绛和种谔对他们计划没有保密,连秦州这里都听说,无孔不入党项探子不可能打听不到,而罗兀地理位置又极关键,梁乙埋即便不会相信这个胆大到近乎荒谬计划,但提前做个防备,对国宰相来说,也是举手之劳。
“难道今次梁乙埋撤军,是因为已经把罗兀筑好缘故?”
这个问题,韩冈本想追问,却没有问出来,因为他已经想到答案。
凡事有因必有果,有果必有因。但因果之间,并不是对应关系。梁乙埋退兵这个结果所对应原因,不可能是简单条。既有董毡抄截后路因素在,也有大顺诸寨久攻不破缘故,另方面,罗兀成功修筑,自此横山也可以安泰点,也让梁乙埋失去战斗之心。三个原因各有道理,最后结合起来,梁乙埋就只剩下退兵个选择。
只是还有件事让韩冈感到疑惑。他对此事并不解,但他经历得多,也知道以党项人能力,在军事工程上创造不出奇迹:“以西贼筑城本事,在这短时间,能把罗兀城给修筑成什模样?”
燕达摇摇头:“这就不知道,消息还没从鄜延传过来。不过想来头疼该是韩宣抚还有种谔才是。”
燕达倒是不避嫌疑,这些私底下对亲信才会说话都说给韩冈听。韩冈感觉得到,这位副总管对自己好像抱着不小善意。
只是这就让韩冈有些奇怪,他根本就跟燕达扯不上关系。燕达副都总管职,是枢密院与政事堂斗争产物,据说有文彦博力主张,而他韩冈则正好相反,有关他任命都会被文彦博反对。对燕达来说,文彦博对他知遇之恩,还在郭逵之上。就算有郭逵从中转圜,燕达也不该跟自己太亲近,何况郭逵现在还不待见自己。
燕达没看出来韩冈在想什,他还有个问题要问韩冈:“不知玉昆对屯田之事有什看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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