瞎药闻声浑身颤,视线从野利征脖子上创口挪到韩冈脸上。瞪着他双眼中,满是森森寒意,如风刀霜剑深藏其间。虽然瞎药向桀骜不驯,可他眼下被韩冈这瞪,却腾不起半点反抗之心。韩冈刀,已经斩断他条前路,他只能沿着剩下条路继续走下去,没有别选择。
回过神来瞎药,抬手指着野利征护卫,用足气力狂吼道:“杀这群党项狗!”
片刻之后,十余具尸首堆在院外,韩冈被请进主厅中,高高居于上首,而瞎药跪伏在地上,向他请罪。
等着瞎药番磕头认错,韩冈终于摇头,“巡检何罪之有?党项人贼心不死,意欲遣细作说服巡检作反。巡检忠心耿耿,不为所动,将其尽斩。这些都是巡检功劳。”
瞎药愣,抬头上望。却见韩冈正俯视着他,双眸子幽深难测:“难道说错吗?”
再会之日,把酒言欢,惜为井中水月。野心不收,战事难止。也只有等到明年今日,野利兄坟头上,韩冈再以美酒相赠。”
叹息声中,韩冈右手动,呛啷声响,腰间长刀已然出鞘。野利征还没有从韩冈话中反应过来,只见韩冈振臂急挥,道弧光便闪过他颈项间。
先是条细细红痕,渗出滴血珠,下个瞬间,红痕扩大为裂缝,鲜红血液从创口处喷薄而出。
刀将野利征脖子砍去半,韩冈轻捷地连退数步,就这乘势回到自己护卫中间,把喷泉般狂涌而出血水全都避让开去,不让青色外袍沾上半点血迹。
从拔刀,到横斩,再到退回,韩冈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,没有丝毫滞碍。可见他这并不是头脑发热行动,而是经过深思熟虑,考虑每个动作细节,才能做得如此顺畅无比。
瞎药干咽口唾沫,
回到人群之中,韩冈对目瞪口呆智缘又叹口气:“就是个急脾气,果然还是学不来班定远本事,怎都等不到夜里……”
智缘张张嘴,不知该说什才好。韩冈翻脸胜过翻书,前面还称兄道弟,现在就只能听到野利征簌簌血液喷射声。
场中静如寒夜。周边圈近百人都愣在那里,眼睁睁地看着野利征就这站着死去,震惊于韩冈下手之狠绝。
惊愕欲绝表情被凝固在脸上,野利征身子僵直,任由浑身血液波波地从创口处喷出。在被韩冈切断大动脉,失去血液供给瞬间,他就已经丧失意识,只是不知为何还没有倒下去,但随着喷涌出来血液越来越少,他生命气息已经渐渐消逝。
“瞎药!你还等什?!”韩冈声,bao喝,击碎死域般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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