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弓搭箭,弦飞箭出,平常人要两三次呼吸才能完成动作,在王舜臣手中,却陡然加快数倍,仿佛时光流逝变得迅疾起来。长箭搭在弓上时间就只有眨眼工夫,只看着弦在颤,听得声在响,道道白光破空闪过,却无人能辨清箭矢是如何飞出。
箭矢如雨,就算用盾牌也遮挡不住如毒蛇吐信般精准箭矢,其落处惨叫声连成片,几十张嘴起合奏出哀痛乐章。单靠王舜臣人之力,就抵得上队出色箭手。从他手中射出箭雨,彻底压制冲向城门敌军,使得从城下回射上来箭矢寥寥无几。
被王舜臣领头宋军弓手连番攒射,被阻截在城下西夏士卒终于等到撤退信号,如同潮水般退下去。就像落潮后沙滩上虾蟹贝壳,在城下,他们也留下数十具尸体,还有同样数目伤员。
西贼号角声中,城头上猛然响起片彩声,守城士卒们为他们主帅神射连连叫好,投向王舜臣视线中全是崇拜。自从前日接仗后,王舜臣就站在最前线,无论是防守时城墙顶,还是反击时排头兵,王舜臣直处在这样位置上。他拉坏长弓已经有五六张,身上甲胄最多时,插上十几支长箭。
真要说起来,王舜臣作为名将领并不合格,为将者,人身系千军之重,奋死拼杀是底层军官和士兵工作,统领着上千兵员将军应该是在后方指点全军。只是王舜臣还没有适应身份变化,虽然已经心知冲杀在前不再是他工作,合理准确命令才是他要完成任务,但听到战鼓声响,便忘记他是统领千军将领,只记得把敌人射落下马。
贼军退下去稍作休整,王舜臣便命人上来收拾城墙上伤兵。四名臂缠蓝色布带士兵随即带着十几人跑上城头,用简易担架把几个运气不好中箭伤兵抬下去。前段时间,郭逵和韩冈确定军中医疗制度,在秦州最精锐禁军中已经开始推行。如今已经有三分之指挥有经过短期培训后医工,虽然还做不到个百人都就有名水平,但个指挥都保证至少有两人可以轮换。
靠着这些医工,王舜臣不必担心战地救护上问题,间小小战地医院就设在城中央、原属于星罗结部族长大屋中。而有战地医院,许多轻伤员在处理过伤口之后,便主动归队,不像过去那样需要专门派人把轻伤员个个逼起来作战。
靠着在敌军重重围困下,仍能维持着士气千余士卒,王舜臣稳稳守着这座破烂星罗结城。这座在大宋只能归入堡级小城,连城墙都是破败不堪。但城墙地基却打得极为牢固,刀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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