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韩冈这些提议,也是多方得利典范。屯田之事就不用说,给*员田地,朝廷肯定不吃亏,而韩冈给借口其实也是事实。
市易贷款之事,朝廷也不亏,*员亲属来借款,朝廷就能多得成利息。至于*员本身,他们利益也可以得到保证。
“最多四个月!……其实三个月就够,七八九这三月,是商队来往最多时期,光靠这三个月赚到钱,足够吃上年。而榷场可是开办在古渭寨旁,光是占个好市口,就能财源滚滚。
过他们借贷利息要比普通百姓高上成。
在外人看来,这是防止主持市易官吏监守自盗措施——因为基本上所有榷场市易贷款,许多时候都是落到*员亲眷和门客手上——故而在这份敇书上,甚至还能看到隐隐赞许。
韩冈其实也可以不多此举,私下里让冯从义从王韶那里借钱就行。不过那等做法,常见却不合法。在朝中和秦州本地都始终有人用不善目光,盯着缘边安抚司时候,却不能这将把柄送给人拿着。韩冈要未雨绸缪,为自己接下来行动找来个合法名义。日后御史找起他麻烦时,也可以巴掌反手打回去。
多出成利息,他并不放在心上。边境回易,向来是高风险高回报。商队被抢掠有许多,但满载而归则更多。把风险和回报权衡起来计算,其利润往往有三五倍之多。
而在新开榷场中,交易风险大大降低,而利润虽然也会因为要缴税而降低,但降低比例并不多。*员在任职地经商,本身就有先天上优势,可以把交易风险压到几乎为零,而利润由于身份关系,反而会增加。
最后能得到利润,韩冈自己计算过,也让沿着渭河在永宁、三阳这带,跑年多冯从义计算过,据韩冈所知,王韶让元瓘也算过,而高遵裕同样让他门客计算过。最后答案都差不多,就算要多给出成利息,仍能保证有倍半利润。
“只多付成利息,利润依然能保证,而且还有朝廷背书。这笔买卖做得也算值。”韩冈笑着把敇书递给王厚,让他看。王厚则摇摇头,他方才是出去办事,这份公文其实已经看过。
王韶抬手收回敇书,对韩冈笑道:“也是玉昆你才会想得这周全。”
韩冈谦虚地躬躬身,对王韶赞许表示感谢。
王韶觉得韩冈这个人有时很难看透。勇猛直进、行事果决情况不少。但很多时候,他又能把事情做得像几十年老吏般滑不溜手,不留后患。这般行动处事手段,张载是绝对教不出来,韩家夫妇也绝对教不出来,真不知他从哪里历练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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