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出来,韩冈……应该也能看得出。”李师中赞叹着,“韩冈他们挖下这个陷阱,让窦解那傻子自己跳进去,顺便把窦舜卿起扯落下去。这灌园小儿,倒是越来越会用计。”
姚飞点点头,犹疑下,却又皱着眉摇起头:“总觉得不像韩冈手笔。”
因为吃过韩冈几次大亏缘故,姚飞承李师中命令,曾仔细研究过韩冈过往行事,发现他性格向来是宁从直中取、不向曲中求。遇上艰难险阻,往往都是直截当地剑斩过去,虽然劈下去角度通常出人意表,但无例外都是正面对决。而今次挖陷阱诱窦解上钩,虽然大获成功,但姚飞却觉得这个计策太过于阴险,不似韩冈本性。
李师中洒然笑道:“不管是谁手笔,都是针对着窦舜卿。他来秦州时,私下里应是奉韩稚圭意思与王韶为难,现在又因王启年之事,跟韩冈是水火不容。王韶他们当然要把窦舜卿赶走,省得他任知州后,会变本加厉。”
无论是李师中,还是姚飞,两人对话中都是透着浓浓幸灾乐祸味道。
窦舜卿完蛋!窦解也完蛋!
若是秦州处断不公,莫说当事刘希奭要利用他身为走马承受能动用马递权利,直接奏报天子,高遵裕说不得也会将此事捅到天上去。而且以王韶和韩冈行事手段,他们说不定会把王启年遗孀直接送到京里去,去敲那登闻鼓,窦舜卿如何遮拦得住?!
李师中长身而起:“不管怎说,这案,会秉公而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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