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会意,齐开口道:“官人放心,小人绝不会说是官人要小人来查问。”
周宁和王九急着走,各自去发动他们关系,为韩冈打听消息。
“仇老怎样?”韩冈回头问着。韩云娘便从小厅侧门走进来。方才厅中有外人,小丫头也不便抛头露面。
“仇老爷子已经睡下。”韩云娘答着话,手上则是端着杯解暑酸梅汤,递给韩冈,“这是素心姐姐做,用井水冰过。她现在正在厨房里,说是三哥哥你奔波劳累好些日子,要为三哥哥做些补身子菜。”
韩冈眉头挑下,这都叫起姐姐妹妹?看起来严素心和韩云娘关系已经处得很不错样子。
药,诈取钱财,听说还硬是要将那个郎中绞,祭窦副总管重孙子。”
“现在秦州城里人也都说窦家实在太跋扈点,哪个郎中能拍胸脯说自己没医死人过?真有这本事,也能做第二个孙真人。俺浑家这些年共生过三个,就个小二活下来,俺也没说把郎中拉去衙门里报官。”
“其实这就是窦七衙内要出口气。自窦副总管来到秦州,窦七衙内在街市上横行霸道,已经闹出不少事来,有他爷爷在,秦州城中也没人敢惹他。今次他幺儿重病,先请几个郎中知道窦七为人,全都不敢下针开方,摇着头就走。偏偏就那个郎中不知进退,开药,也施针,可是窦家幺儿还是死。正好这个背时郎中还是个党项人,跟秦州城里其他郎中都没什来往,说绑也就绑,也没人愿为他出头。”
“啊,对!”周宁突然叫起来,他想起件事,“这位党项郎中据说是仇老弟子,靠着仇老面子,所以他医馆才能在秦州城中开张。”
“问得不是这些。”听着两人说通,韩冈摇摇头。他想知道不是这些传在外面留言,而是藏在内里隐情和伎俩,“你们可知最近有谁去狱中见他?”
笑着接过茶盏,立刻从指尖处流过丝冰凉。素色瓷面上凝着片细细水珠,还没喝下去就解韩冈身烦热。揭开盖子,喝下口酸酸甜甜汤水,冰澈清爽感觉从喉间直传进腹中。
韩冈长长地叹口
王九和周宁对视眼,起朝韩冈摇头,“这个却是不知。”
周宁这次又抢先步,他对韩冈道:“请官人给小人两个时辰,小人很快就给官人打听回来!”
“俺个时辰就够。”王九像是在跟周宁竞价,下就把价钱喊低半。
“小人其实也只要个时辰!”
“好。”韩冈不耐烦地说着,“你们起去!快点把事给问回来。还有……要小心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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