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在山间小道上走大约五六十里路后,俞龙珂和他八百甲骑就在处隐蔽山坳中扎下营盘。山坳近着条小溪,夏日雨水丰足,队伍也无缺水之虞。
青唐部骑兵们抓紧切时间休息,他们中大部分都上过阵,有过杀人经验,韩冈估计着应该不在少数。
俞龙珂大帐在扎营时候就被竖起来,韩冈和王舜臣被邀请进帐休息。作为贵宾,韩冈与俞龙珂吃顿双方都食不知味晚餐。韩冈看着青唐部族长模样,应该是有隐忧藏在心中。
刚刚吃完由烤羊肉为主调晚餐,韩冈正喝着茶水,消解饭食中油腻。这时名满面风尘蕃人大步走进帐来,应是个在外打探军情斥候。俞龙珂见他便是霍然站起,向韩冈告罪,性急地与他说起来——只是他们说得是吐蕃话。
韩冈不懂吐蕃
决然不敢攻打古渭寨。但谁也不能拍着胸口打包票,说不会有个万。古渭寨内地位最高两人中,总得留个在城上看着。
王韶看着城外多如天上繁星篝火,心中隐隐作怒。董裕这是明欺着城中守军不敢出战,才嘲讽般地做出这大番声势。
可恨王韶对古渭寨守军没有名正言顺指挥之权。就算强行命令他们出寨攻击,也不知道领着这千人几个将佐中,有哪个可堪用。
若是赵隆、李信、王舜臣他们还在身边就好,王韶不禁这般想着。现在就可以命他们带兵出去冲下。可如今李信跟张守约,赵隆跟着王厚,都起去京城。王舜臣则保护韩冈去找俞龙珂。王韶现在身边几个亲信就剩个杨英,而杨英仅仅是他自乡里带来听候使唤,会做事,会做人,却不像王舜臣、赵隆那般武艺高强。
今天这天,唯值得庆幸,是纳芝临占部至少还是在董裕刀下逃出批人。他们皆是早早地得到消息,做好准备。见看到谷口通道被封堵,便立刻四散而逃。
虽然最好走条道被封锁,但其他道路也照样存在,他们这些土生土长地头蛇远比董裕麾下军队要熟悉周围地势,很快便逃出生天。
现在他们中大部分还躲在山岭间,带领着他们这群幸存者几个首酋,派两名得力人手把消息传到寨中。相信张香儿醒来后,至少还能感到安慰点。
群蕃人坐得离城门只有百步不到,围着丛篝火喝酒欢唱,喝多还冲着古渭寨撒尿取笑。望着狂妄他们,王韶现在也只能咬紧牙关,苦苦忍耐。他现在就希望着俞龙珂当真能断董裕后路,把他打得全军覆没,好出口憋在心中这番鸟气。
……
韩冈此时已经休息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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