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能在天子面前说得上话高遵裕,李师中、窦舜卿之辈便不足论。如此,还有什能阻碍他高歌猛进呢?!
王韶亲热拉起高遵裕手臂:“公绰远来必然疲累,还请早点入城歇息。今夜还有宴席为公绰接风洗尘。等明日开始,便要劳动到公绰辛苦。”
“为国岂敢当称劳?子纯却说得太见外。”
王韶亲手扶高遵裕上马,跟韩冈起随着高家车队往秦州城里去。
只是他们后来番话中却忘桩迫在眉睫大事,等到半个时辰后,王韶陪着高遵裕齐走进秦州城,便听到阵点兵号角声激荡在城池内外。
见高遵裕问起,韩冈便上前步,躬身行礼:“下官韩冈,拜见提举。”
高遵裕立刻瞪大眼睛,副吃惊模样:“韩冈?!你就是韩玉昆?”
看着高遵裕脸惊容,韩冈忽而想笑,这厮装得未免太过点。韩冈这个名字早就传出去,王韶身边得力干将,高遵裕来秦州沾光,如何会不打听?还装出这副吃惊模样,是在拍马屁吗?……但高遵裕拍自己马屁是个好现象。韩冈现在至少有六七成把握,确定他不是来拆台。
“贱名有辱清听。”韩冈自谦着。
“久仰大名啊!”高遵裕亲切地拉起韩冈手,对着王韶笑道:“今次遵裕奉旨来秦州之前,依例入宫陛辞。当时听官家说起不少关于河湟拓边之事。官家还说子纯你是他由卑官亲自拔擢而起,必不会辜负圣意。吾观天子之意,实是对子纯你寄予厚望啊。”
“对,西贼攻打环庆。”
虽然奉天子诏高遵裕今天抵达秦州,但来自环庆
听着高遵裕说起天子知遇之恩,王韶眼眶顿时红,颤声道:“天子厚恩如海,小臣粉身难报。”
高遵裕转头又对韩冈笑道:“而玉昆名字,官家也是提到,说子纯至秦州载,方才荐你人,如此谨慎,玉昆必是有大才。正巧吕吉甫当时也在场,还说起你前日上京时候救章子厚之父命,又不留名而走,让章子厚之父直追到驿馆里。天子听说后,对你是赞不绝口,说你不输古之侠士,当真难得。”
韩冈低下头去,虽然学不来王韶眼圈说红就红,但声音中却是带点感动颤声:“天子之誉,韩冈愧不敢当。敢不效死,以报天子之恩。”
“河湟之事有子纯亲领,玉昆赞辅,大功告成指日可待。遵裕德才鄙薄,承圣意而来,也不过是为此事拾遗补阙罢。”
王韶真心地笑起来,听高遵裕这番话,看起来他今次到秦州,当真是来帮忙,而不是过来捣乱。这让在秦州独力支撑两年王韶,心中感动万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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