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家最近确流年不利。
种谔在绥德被压制,郭逵宁可用燕达这位相对于种谔而言,太过新嫩年轻将领,也不用已经证明过自己能力种谔。
而环庆是路,庆州军惨败,知环州种诊也难逃干系。虽然罪名到不他身上,但短期内要晋升也是没希望。
剩下种家老大,小隐君种诂,他在原州已经有两年还是三年,韩冈只听说他是苦劳多,功劳少,没有什光彩事迹。而且种诂曾经为帮父亲种世衡辩功,得罪当朝宰执,他争功名声在外,没有哪个士大夫会喜欢种诂这等武夫。在世间所传三种中,种诂晋级横班机会是最低。
韩冈有心跟种建中多结交,只是前些日子,王舜臣去延安走得太急,韩冈没来得及托他送封信过去联络感情。反倒是今次王厚、赵隆入京,韩冈就让赵隆带
不得有人敢轻视他主子,“来人,把这个不开眼家伙拖下来!”
“住手!”韩冈连忙叫道,“此人必有军情在身,事关重大,不是故意冲撞车队。”
“出何事?”王韶举起他腰间银鱼袋,证明自己身份,他本是为迎接高遵裕,才把公服以及所有饰物都穿戴上,没想到就这派上用场。“本官是秦凤经略司机宜文字,这位是阁门通事舍人。与秦凤有关军情们都有资格察看。”
有银鱼袋作证,那名骑手也不敢不信,只看王韶、高遵裕样子也不像作伪,便直言相告:“小人不敢欺瞒官人。小人今次赶得路急,不是因为他事,而是两天前环庆李经略遣将攻打闹讹堡,但被西贼埋伏于道左,以至于全军覆没。惨败之后,西贼号称十万,随即兵犯环庆!小人就是奉知州之命来请援。”
“什?!环庆大败?!”王韶顿时大惊,当即怒道:“李复圭这是看着绥德和古渭眼热,想着为自己争取边功!这下自己败不说,还要拖累他人。”
李复圭这下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,连高遵裕都变脸色骂着:“没有金刚钻,就别揽瓷器活。李复圭办得蠢事,整个关西都要给他乱!”
韩冈尚且保持着冷静,问着王韶:“不知李复圭为人如何?”
“眼高手低之徒,虚言夸饰之辈……而且没有担待!”看得出来王韶对李复圭评价很低,但最后句是最致命——这是对李复圭下属而言。
“在李复圭手底下做事,可就要提心吊胆。”韩冈摇着头,为李复圭部下担心起来。突然间又想起事。
韩冈记起来,种詠不就是在庆州吗?那位种家四郎,也就是种谔兄长,种建中四叔,好像就是做着庆州东路监押。今次环庆军惨败,不知会不会连累到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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