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略安抚司,管得是路军事,又名帅司。所以衙中公务都是跟军事有关。军队、堡垒、补给、道路、情报、器械,这些是经略使要考虑军务,必须面面俱到。
大战略规划,虽是由天子和两府决定,但也会征求经略司意见,更多时候还是由经略司提议而天子两府审批。战略规划实行,掌中军自然又是兼任兵马都总管经略使,下面各部则有副总管、钤辖、都监分担,出谋划策是机宜、参军、参议这些幕僚,至于勾当公事,也就是韩冈工作
率先往里走,省得自家被荼毒,嘴里还带着话:“元兄今天来得早啊……”
“机宜今天可是有要事要找小人商议,不得不来啊。”元瓘装着不情愿样子,实际上却是在炫耀自家在王韶面前受到重用。
韩冈不怎喜欢元瓘,倒不是因为这个还俗僧总抱着在王韶面前争宠心态,对自己莫名其妙地有着竞争心理。只是单纯嫌他总是衣服薰上浓能毁掉人鼻子香味,副自诩风流模样,这让韩冈总是觉得跟某个他感觉很恶心家伙嘴脸很像,但偏偏韩冈却是想不起来究竟像哪个。
不过王韶倒是赞过元瓘精通书算,有货殖之术。韩冈看王韶意思,大概是想让元瓘负责市易之事,如果顷四十七亩事争出个眉目,不但屯田可行,市易也可以乘机浮上台面——王、窦万顷和顷之争,争得不再是田地多寡,而是朝堂信任到底是哪边,这实质上已经成王韶和李师中秦州两个派别政治争斗。
旦王韶说法被承认,那他其他策略也就同时得到施行许可,将稳稳地把持住开拓河湟控制权。至于李师中、窦舜卿,还有向宝,都不可能再留在秦州。反过来,王韶若是失败,他也在秦州待不住。
韩冈边想着事,边有句没句地与元瓘扯着闲话。在走过第二道门后,韩冈拱手道别,如释重负地往左转去。而元瓘则看着韩冈背影冷哼声,继续往前走。王韶公厅在州衙第三进西厅,而韩冈却是在第二进。
元瓘不痛快地哼哼声,韩冈虽然背着身,还是听得很清楚。温文有礼地向迎面走过来同僚打个招呼,韩冈心中觉得莫名其妙,这元瓘敌对意识到底怎来得。难道他以为在王韶面前表现得好,就能压倒自己,混个更高官位出来?
笑话!
他跟王韶是什关系?说是政治同盟是有些勉强,但说是助手,王韶却从不敢把自己呼来喝去——自己并非是从王家门客这个身份上推举出来,在人格和身份上是平等,而元瓘是什……走卒而已!
真是莫名其妙!韩冈摇着头,往自己公厅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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