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冈听着愣
下，然后直摇头。看司马光这话说
，因为是愚民嘛，所以只看到眼前借贷好处，却不顾后果。对于这些乡愚，就让他们跟富民去借钱好，官府不该掺和。
这个结论是怎
从论据推出来？完全不成逻辑啊！
韩冈低声叹息，司马光也许才智高绝，人或许也不坏，但屁股歪那就没办法。屁股决定立场，司马光立场当然与变法派站不到起去。
他说道：“家师曾言，庶民虽愚，关乎自己利益之时，却会变得聪明起来。此是人之常情，司马内翰说实在没道理。”
“司马十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。”吕惠卿说得毫不客气。
乐而耗费公帑。”
“何止是李常，司马十二不也是与韩稚圭之辈般声口？都说地方州县中有抑配青苗贷之事，还说以县官督责之威，蚕食下户。”吕惠卿狠狠说着，儒雅脸上带着极深愤怒。
曾布亦是愤愤不平难以自抑：“青苗法中本有规条，愿借则借，不愿借也不强迫。若真有犯禁，有桩查处桩，天下各路都派人出去督察。司马君实却还拿此事攻击青苗法。”
说起新法被攻击之事，在座几人都有肚子苦水，就像个被接起引线火药桶，蹭着点边就爆，吕惠卿、曾布都是般。
听得几名变法派核心人物，像普通人叹着东家刻薄，工钱不高样通抱怨，韩冈能体会到，最近这段时间，反变法派给他们造成压力有多大。他笑道：“《刑统》禁人为*盗，可世间*盗之事从来不绝。按着司马内翰想法，这是《刑统》问题，还是把《刑统》废掉事。”
厅中先是静，然后阵哄堂大笑便爆发出来。章惇性格豪爽，毫不介意地肆意大笑，曾布和吕惠卿比章惇稍稍收敛点，但也只是点点，就连王安石也是低头抿口茶水，免得自己失态露出来。
“都道自石参政【注1】故去之后，如今朝中好谑只有刘贡父和苏子瞻，想不到玉昆刻薄起来也如此锋锐。”章惇放纵笑过之后，很快就正经起来，对心情收放自如，也是身居高位必要条件之，“只是司马十二可是会说话，拿玉昆之言驳他都没用。前日吉甫不就是为此跟他争起来吗。”
“不知司马内翰是如何说？”韩冈很好奇司马光理由，《资治通鉴》可是帝王学教材，能编纂出如此巨著，司马光辩论能力绝对不差。
吕惠卿冷笑着：“司马十二是这说，‘愚民知取债之利，不知还债之害，非独县官不强，富民亦不强。’”
——愚民只知借债好处，不知还债坏处，县官不强迫他们借贷，但过去富民也没强迫他们借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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