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行蝇头小楷,排得整整齐齐。检查过是否有犯杂讳地方,发现没有问题,他便添上姓名,站起身,将墨迹淋漓卷子交给两位笑容已经变得勉强两名流内铨令丞。
“怎办?”偏厅旁另间房中,程禹脸色难看地问着。
刘易默不作声,阴着脸,拿着笔批改韩冈卷子。个圈,两个圈,三个圈,到最后直连圈十个圈。放下笔,他呆呆地说着:“十题皆对,无条错……他干嘛不去考明经?!”
“所以问你怎办啊?!”程禹声音第次大过刘易,完全气急败坏。
刘易狠狠抬起头,反问着:“这题你来做,你做得出?”
“……怎办?”程禹声音这回小许多,他是靠诗赋论出身进士,又不是明经。何况他自入官后,哪还有年轻时熬夜苦读劲头,当年才气能剩下三四成就不错。他又横刘易眼,这位老明经怕也是如此,过去学问全丢下,才把自己认为难题目拿出来给韩冈做。
“还有断案!”刘易咬牙发狠,“把登州阿云那桩案子找给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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