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程颢和张戬两人看着韩冈,也觉得这位年轻人举止自如,形容出色,礼仪上也无所缺,没有点小家子气,确是张载弟子风范。
略叙寒温,三人延礼落座,见韩冈欲言又止,心里透亮张戬便笑道:“玉昆你到得不巧,大兄日前被派去明州查案,不知什时候才能回来。”
“那还真是不巧!”韩冈脸上失望并不是装出来,他又欠欠身:“不过能见到两位先生,已是不虚此行。”
张戬问道:“记得玉昆应是秦州人氏吧?今次入京不知为得何事?”
“学生刚刚得荐秦凤经略司勾当公事,今次入京是来流内铨递家状。”
:“弟子韩冈?是子厚表叔门下哪位?”
“韩冈?”张戬念着名字,“好像是有这个人。年岁不大,个头蛮高。表字唤作玉昆,玉出昆冈。家世挺普通,但比谁都用功。”
韩冈这个名字他真耳熟,模模糊糊有些记忆。张载弟子他几乎都见过。前次回乡,虽然吕家兄弟走两个,游师雄也考上进士,但其他弟子皆打过照面。韩冈当时虽然不显眼,但见多次,总是能留下些印象。
“请他进来吧。”张戬对老仆说道。
“不知是赶考,还是入京求学?”程颢随口问着。
“入官?!”张戬惊讶之色在眼中闪过,看着韩冈过分年轻面容,“玉昆你才二十吧?”
“学生刚过十九。”
“十九就为官……勾当公事,这是连差遣都有!”张戬惊讶再也掩饰不住,监察御史常识告诉他,韩冈得到这项任命并不合法度。“真还是假?”他不由得怀疑起来。
程颢直沉吟着,这时突然问道:“前
“赶考去年就该来,若说是入京求学……”张戬想下,又摇摇头,“国子监收人也不会赶在礼部试前。”
很快,老仆引着两个人转过庭前照壁。张戬和程颢站起身,就在厅内相迎。
“天琪先生,伯淳先生。”韩冈在张戬、程颢面前拜倒,“末学晚生韩冈,拜见两位先生。”
程颢、张戬两人,韩冈都不是第次见,甚至都有听过两人讲学记忆。只是当时他前身身处张载众弟子之中,并不起眼,也不指望他们能认出自己。
程颢气质纯粹,谈吐温雅,谦谦君子,温润如玉,就是对他最好写照。永远都是平和淡泊,无论如何争论,也不见其动怒急躁。与他交谈,顿觉如沐春风。代理学宗师,诗书醇化气质,也是理应如此,却比他总是张棺材脸弟弟要强。而张戬眼神便利许多。他二十多岁便中进士,少年得意。又因张载缘故,而在关西很受敬重。如今做御史,故而性格上有些锋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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