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个人?究竟哪个写?”赵挺之皱眉想着。他心中有些不痛快,如此绝品,放在王安石两首六言旁边都不遑多让,怎能不书款呢?若是自家写出来,肯定会夹在名帖里到处递人啊,凭着这首,宰相府都是能进。
“究竟是他们中哪个?”强浚明问出口。
“还用问吗?!”蔡京声音大得惊人,“‘断肠人在天涯!’刚成冠礼后生晚辈写得出来吗?!”
众人起摇头,这当然不可能!这首小令词义浅显,而蕴意颇深,不是久历江湖,身心疲惫垂垂老者,怎可能写得出如此文字?!
“他们可说是哪里人?”上官均问着火工道人。
曲子词,只是这个格律小令从来没听过啊……”
“这‘夕阳西下’是后添。”蔡京指着韩冈后添句,从墙上诗文排列结构上,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。
“画龙点睛不外如是。”强抒仲感叹着,“四字加。韵味悠长,就像是腌渍过橄榄,越嚼越有味道。”
“神来之笔!神来之笔!”大嗓门对着“夕阳西下”这四个字赞不绝口,“这四字是天外飞来,无可挑剔!”
“这究竟是谁人之作!?”众士子大声叫道。此诗没有题名书款,但水平摆在这里,在场众士子,都是今科贡生。蔡京蔡元长,大嗓门赵挺之赵正夫,还有上官均上官彦衡,以及强浚明强抒仲和强渊明强隐季两兄弟,皆是时俊才,自负才高之辈。在如今东京城中数千举人中,多少有些名气。对他人来说,进士第难如登天,而在他们几个看来,却如探囊取物般。但他们现在看这墙上新添不合格律新曲小令,却无不惊叹,自愧不如。
火工道人摇头表示不知,而庙祝道:“方才听
“是不是就是方才元长看到两人?他们应该刚出去吧?”强渊明自己说着便冲出殿,左右看看,除个拿着扫帚火工道人,并没有第二人,才转回过来问着蔡京道:“蔡元长!你不是看到人吗?究竟是什模样?”
“也不定是他们!”蔡京摇头。他总觉得擦肩而过两人都不是能写出这首小令形象,个太年轻,个太猥琐,皆是不像。他去找来在殿外庭院扫地火工道人,还有宫里庙祝,问道:“方才这偏殿有几人出来过?”
火工道人和庙祝对视眼,便拱手回道:“回秀才话,就只有两个。”
蔡京愣下,难道猜错,他确认着:“是不是个二十上下高个子,还有个五十左右、面白无须老儒士?”
“对!对!就是他们!”火工道人忙点头叫道,“今天午后,除几位秀才外,就只有他们两个客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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