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走马承受接受差遣来看,他们只是兼任监视任务个情报搜集官,不会也不该偏向地方上任何位官僚,更不能有派别倾向。就算到各处寨堡视察,也不允许接受寨主堡主们宴请。
但是人就有立场,而且
刚去过,里面诸多伤病对玉昆你可是交口称赞,感恩戴德。”
“走马过奖。韩冈只是适逢其会罢。”韩冈有些纳闷着刘希奭示好,被阉人拉着手,鸡皮疙瘩都冒起来。只是他掩饰得极好,看不出半点异样。
刘希奭豪爽地笑道:“适逢其会便能帮城将士解除后顾之忧,到玉昆真领下提举伤病事差遣,路中各寨还有多少将士会畏敌如虎?日后西贼再犯秦州,总少不玉昆份功劳。来来来,明天玉昆你就要上京,趁着今日尚在秦州,刘某权且以水酒杯助行色。”
秦凤走马拉着韩冈在自己桌上坐下,又招呼着王厚过来。王舜臣等三人地位不够,在旁边桌坐,由刘希奭伴当招待。
刘希奭在秦凤地位特殊,人人敬他三分,就连李师中等闲也不想得罪他,而惠丰楼又是官产,刘走马要请客,谁敢慢待?
不移时,美酒佳肴便摆满两张桌子,再过片刻,惠丰楼里两名头牌歌妓也走上来——惠丰楼是秦州最大官营酒店,里面歌妓也是教坊司中精挑细选——玉手将琵琶轻拢慢捻,便在桌边婉转而歌。虽然是最常听到柳永词,但并非是“寒蝉凄切,对长亭晚,骤雨初歇”那般扫人兴歌调,而是“变韶景、都门十二,元宵三五,银蟾光满”,唱着东京元宵胜景,正好韩冈在年节时入京,即应时,又应事,取个好意头。
“他想做甚?”王厚脸上写满疑问,如今秦州官场上,王韶并不受待见。而韩冈作为王韶手下第得力谋主,也当然是个待遇。现在刘希奭宴请韩冈,摆明是要帮着王韶手。他为何在这做?
王厚疑虑刘希奭看在眼中,但韩冈脸上清浅自如笑容,却毫无半点异样。但以韩冈才智,会看不出走马承受宴请在秦凤官场中意义?怕是已经看透才是。刘希奭自此才在心底里真心诚意地叹句:“果然是名不虚传。”
刘希奭任务就是在秦凤作天子“耳目之寄”,实司按察之职。他负责监察秦凤文武众官,有风闻奏事之权【注1】。
不过,并非是不论大事小事都要上报,也是有选择。像陈家覆灭,裴峡谷中战斗,韩冈察举西贼*细功劳,都会报奏朝中。而伏羌城中韩冈与向宝家奴冲突,便不会上报——是因为向安事后处理好,二是刘希奭并不觉得为这等小事有必要得罪向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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