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门，司辰就看见
用水泥和瓷砖砌好
灶台。
灶台只有桌子那
大，架着口铁锅，旁边
“当然，如果您想要放弃面试，现在还来得及。
可以送你出去。”
代价是，以后都不能进幼儿园。
但这件事，面试官是不会告诉司辰。
司辰抿起唇。
他其实有些心理准备，面试绝对不会像是白熊说这平和。
墙上挂着镜子里，能看见个上吊人；司辰视力好，甚至能看见这个人胸牌上印字，镜像翻转下，应该是“局长-林时雨”。
但办公室里却什也看不见。
旅馆郭老板曾经提起过，说因为观星存在，幼儿园是和灵异局建在起。
司辰倾向于这个幼儿园原本是正常，可惜后来被管理员鸠占鹊巢。
面试官带着司辰直到走廊尽头。
他饿。
*
司辰跟着面试官，走进办公室大楼。
外面是大白天，然而大楼里处处拉着窗帘，十分昏暗。
办公楼中央空调开很低，像是来到冷藏室。
司渊是只七阶宝宝。能让它都动弹不得力量，是相当恐怖。
这股力并非来自老师，而是来自边观星。
观星本子上，画张课桌，课桌前坐着个简笔画小人。
小人头顶有只虚线画手。
他听见自己同桌轻轻说句：“吱。”
但哪怕明知道是请君入瓮，司辰也不能不去。
毕竟司渊还在幼儿园里。
司辰走进楼道。
他在心里默数下。从1楼到负楼，共18阶楼梯。
负楼门像是冷库大门。面试官刷卡，然后推开厚厚铁门。
这里有楼梯，能通向地下负楼。
司辰在楼梯口停下脚步。
如果说，办公楼只是普通阴冷，这个楼梯迎面而来寒气几乎像是来到南极。
司辰觉得自己身体都要被冻僵，以致于他寿衣上血色越来越多。
面试官转过头：“第轮面试在负楼，是厨艺展示。们办公楼食堂也在那。”
走廊两边办公室是半开放式。透过玻璃窗，能看见办公桌上教案、茶杯，却看不见个人。
然而，在看似正常办公环境里，司辰却注意到许多小细节。
比如纸篓里带血纸团，和打成结头发。
保温杯温水中，浸泡着枚枚眼珠。
办公桌盆栽里，用白骨搭成珊瑚树。
尽管只有个音节，但司渊听懂他想说话。
【不要违背幼儿园规矩】。
司渊委委屈屈地瘪起嘴。
他手里握着铅笔，气鼓鼓开始听课。
听着听着，正在讲课女老师好像变成只大鱿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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