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是晚上，
也站在
绞刑架下。”司辰从口袋里掏出折叠成小方块
卷子，恶狠狠地质问，“分呢？”
试卷显得沉默而倔强。
黑山羊说过，第13天晚上在绞刑架下复活
既然没有攻击自己，司辰
律当做不存在。不过出于保险，他还是把枪上膛。
越靠近十字架，地面就越发潮湿黏软。摩托车根本开不动。
司辰只好弃车步行。
高大事物总能让人感觉到自己渺小。
这个巨大十字架有接近二十米高，和混沌制造所材质如出辙，表面刻着排排小字，像墓志铭。
长生渊看上去聪明不少。
司辰其实担心这种雾吸多会不会有什
坏处，但长生渊看上去很喜欢，也就随它去。
小渊虽然没长脑子，但向很懂趋利避害。应该是没有大问题。
夜里，路边没有灯，能见度并不高。长生渊举着手电筒照明，以免司辰把车开进沟里。
地面太久没有修整过，植物根茎顶开路面。越往前走，道路就越是崎岖，环境也越发偏僻。
司辰骑着只剩两格油小摩托上路。
车是在路边找，拍拍上面灰竟然还能用。
虽然能源不足，但地图上，距离最近十字架只有三公里远。骑车15分钟就能到。
长生渊挺喜欢郊外这些不受操控黑雾。
它从司辰体内钻出来，坐在头顶兜风：“妈妈~”
十字架上站着排腐烂白鸽，都能看见消融羽毛皮肉下胸腔。
在司辰来临后，白鸽们开始不住啼叫，像是在警告。
长生渊不甘示弱，同样发出属于自己声音：“吱！吱！”
叫跟刚孵出来鸡似。
司辰举起手电筒，想看清上面字。可惜比起文字，这更像是什奇怪符篆。
驶入墓地范围内，周遭气氛变得阴冷而潮湿。空气里带着点海盐味。
灌木丛中有双双微微发红眼睛，看着这位意外闯入不速之客。
司辰感觉有什黑影从背后掠过，发出阵窸窸窣窣响声。
换成别人，未免会心惊肉跳。
不过他心态很好，无非就是什畸变体或者小动物。
黑雾顺着皮肤浸透到体内，带来些许凉意，就像是大夏天从室外走进空调房。
“嗯？”
长生渊伸出条细细触手，指着天空里紧闭着大眼珠子道：“是，月亮！”
大部分黑雾都聚集在科技城内，因此在郊区只有些稀薄黑雾，能看见头顶大眼珠子发出圈暗淡银光。
司辰本来想说这不是月亮。但如果个东西，它悬挂在天上，白天能驱散黑雾庇护方，夜里能发出白光照亮前路。那就说它是月亮，也不是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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