职工证上
照片有些眼熟，司辰回忆
片刻，两天前他在折叠区里捡到过
个手机，屏保就是个年轻女人和这人合照。遗言说是“妈妈爱你”。
他本来以为是妻子和丈夫，没想到是母亲和孩子。
也是，现在因为基因药，人普遍寿命都百岁往上，五六十岁还正年轻。
季楚尧动作很快，已经给自己安装好条腿。
他扫过司辰手里职工证，随口道：“
还以为不会有进化者愿意留在灾区。”
吃饱，并且勉强把自己捯饬干净司辰推着超市购物车，把季楚尧运到充电站。
上个倒霉蛋在这里留下他宝贵财富：机械义体。
现在市面上流通义体，已经被机械集团垄断。季楚尧看眼型号，就开始给自己安装。
合金摆件被他敲打“哐当哐当”响。
倒霉蛋已经被吃差不多干净，但依然留下些东西。
司辰擦把脸上血。
他旁边，季楚尧神情有些茫然：“……看来是伤严重到破坏中枢神经。要不然战斗辅助系统为什
出错。”
司辰看眼地上被吸干血蛾子人，问：“你吃吗？”
按理说，其他地方也是能吃。
比如尾椎后面吊着那个圆润腹腔。看上去就很多肉。
挨打。所以他其实并不明白，到底要怎样才能招毙命。
刚才是长生渊接管他身体。司辰有感觉，但更像是种另类旁观。
不过，司辰学习能力向很强。这是他最大优点。
他朦朦胧胧地捕捉到些东西，这种感觉很淡。但足够他反复咀嚼。
长生渊在他身体里传达着愉悦情绪。可惜它语言系统并不足以表达出这样喜悦。
灾区人削尖脑袋往上爬，宁愿做安全区条狗，也不想在外面当人。管理层也多是安全区来世家子，
司辰捡起地上职工证。
【安管局员工证】
【姓名：郭天】
【编号：******】
【等级：第天梯/机械改造】
可惜他喝太饱，已经吃不下。
季楚尧回忆下曾经吃过昆虫类高维生物味道，礼貌地摇头：“谢谢，还不饿。”
季楚尧储备数据库显示，在听到他回答后，司辰脸上流露出神情含义是“惋惜”。
……真是见鬼。
*
它猎到猎物送给妈妈！
这样妈妈就不会觉得它是吃白饭没用崽崽。
司辰下意识摸摸自己牙。
不是错觉，他牙变尖。有几颗虎牙直接畸变成圆锥形尖牙，下犬牙顶部甚至能直接戳到上面牙床。
多亏这几颗牙是交错着长。合拢看，差别和原来也不算很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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