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停止增长后，石柱表面宛如发霉似
，冒出层层叠叠绿色菌丝。墨绿丝线缠在
起，把整座堡垒染成团沉闷压抑黑色。
唐寻安脑袋发疼，像是呼吸不上来样微微喘气。股凉意在他胸口处散开。
他低头，看见
陆言放在口袋里荣光勋章。
这枚勋章漂浮起来，黑色钻石碎出道肉眼可见裂缝。而这条裂缝还在不停扩大。
唐寻安能感觉到，自己原本好转病变度，正在飞快激增。
眼前献祭依然在继续。
船上，数百条活鱼转眼就少半。
平静水面下，透过清澈海水，能看见肉鱼不断被水压碾成碎末，然后汇聚到最中央肉球上。
这个肉球越来越大，船底海水漂浮着层脂肪和碎屑。
最后，海水浮力终于支撑不起肉球重量，这个巨大肉球直直往深渊坠落。
视线后，唐寻安微微抬起眼眸。
他眼神里看不出什
情绪，然而疯狂情绪却在其中滋生。
章鱼船长在这条航线上往返多年，因为掌握唯条通往拉莱耶航线，哪怕遇到比自己厉害得多污染物，它也有恃无恐。
这座水下之城，既是起源之城，也是进化之城。船长很清楚，污染物不敢杀它，要不然就会承受其他高级污染物怒火。
但这瞬间，章鱼船长隐约有种预感。
阵腥热海风袭来，船上污染物们如同沐浴在温泉中，发出舒服喟叹。
只原本烫熟螃蟹开始蜕壳。这似乎是只母蟹，背部长着鼓起来肉包，腹部爬满只只小蟹子。
它掉落壳被蟹子吞食，长大圈小螃蟹重新回到它囊袋。
在外界极其困难二次进化，在这里竟然只需要缕海风。
船长深深嗅嗅热风，神情陶醉：“目地已经到。亲爱乘客们，
就不送你们进去。记住，们只有周时间。到时候，
许久后，整片海域开始激烈震荡。
船上人被摇东倒西歪，唐寻安撑开背后翅膀，抱着陆言来到半空中。
他看向深渊。
根根巨大石柱冲天而起，上面刻满令人头晕目眩浮雕。说不清是地面在上浮还是海水在下沉，绿色青苔上，只只邪异眼眸睁开，很快像是熏染开颜料，旋转流动起来。
石柱直顶到头顶漆黑海面才停下增长，望无际海面不知道冒出多少根这样柱子。
如果他动“先知”，这个闻上去很香祭品，会和它拼命……或者说，杀它。
船长嗤之以鼻，收回目光。
顶级食材自然要留给顶级大人们享用，这里不可能有祭品活着离开。
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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