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，医生
斧头终于狠狠砸上
书房大门。
大门不堪重负，缓缓倒下，发出
声沉闷巨响。
医生从门外走进来，而陆言也看清对方全貌。
它赤.裸着上身，表面如同烧伤样，没有正常肌肤，只有鲜红肉质层。
医生背后长满眼珠。原本应该是脑袋地方，从七窍处钻出红色小触须，头顶有条裂缝，用歪歪扭扭细线缝着。
这个方向能让他看见门口动静，又不至于毫无遮挡，被眼发现。
门外，传来沉重脚步声。这个污染物似乎很享受捕猎过程，故意走来走去，手里拖着斧头在地上划出刺耳金属声。
陆言把雁北头顶小黑花摘下来，轻声安慰：“别怕，它就是来吓人。”
他翻出米迦勒羽毛，放在雁北手心。
虽然雁北灵力阈值比他高千多，但陆言已经习惯保护者角色。
陆言对他做个噤声手势。
拉开边书房门，带着雁北躲进去。
起码不能留在大厅当靶子。窗户都是锁死，躲进书房里，只要盯着入口就行。
这里空气很是浑浊，灰尘太多，有些呛人。书房荒芜已久，连通电梯早就停止运作。
看得出来，商人活着时候就有些奇奇怪怪癖好，书房里摆放着许多福尔马林浸泡标本。
它胳膊已经完全异化，宛如血管细长手指直垂到地上。
[小心它手。]系统提醒道，[被洞穿，会触发天赋切割。虽然
更何况，雁北也不是战斗系天启者。教皇灵力阈值都八千，还打不赢六千箱水母呢。
雁北缠着陆言手腕头发松开，他静静坐在原地，捂住嘴。双腿却开始木质化，长出树木样根须。
这些根须缓缓蔓延，很快就像是爬山虎样，布满半边墙壁。
[雁北开始让自己植物化。他病变度已经涨到73。植物状态下，雁北还属于人半边身体会格外虚弱。]
陆言顺着这些树根，来到书柜顶部，趴下，取出背后弓。
这些标本奇形怪状，看起来不像是人身上能长出东西。因为太久没换洗，标本箱内，黄色蜡脂层下液体变成微微绿色。有些玻璃已经被砸碎，只剩下个全是骨头，长着尖刺脊柱。
[标本都从海里捞出来。譬如你面前这个东西，是畸变皇带鱼头。]
这条鱼只剩个脑袋，嘴大张着，口腔里面布满密密麻麻尖牙。
除此外，还有畸变像是未发育胎儿海马、七鳃鳗、团长着肉须不知道是什
玩意肉球……系统说那是海胆壳。
陆言很快选好藏身地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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