预知不能，全知不能。
污
神国。
许多脑子落在地上，发出痛苦
哀嚎。
它们就像是过载电脑硬盘，表面烧红，滚烫，很快融化成
堆白白脑浆。
撒上葱花，味道应该很好。
在神国工作灵魂们感觉大地剧烈颤抖起来，裂开条条缝隙，许多白色灵魂被缝隙吞没，成补充真主能量营养膏。
“
是陆言。”
陆言眼眸不知何时已经变色银色，眼白部分全是细细密密血丝。
他举起刀，把刀尖对准自己眉心。
“找对……大脑？总觉得，已经失败过很多次。”
“噗呲”。
下秒，黑雾淹没他。
陆言并没有第时间明白对方这举动含义。
他手脚发凉，内心充斥着茫然与惶恐。但又莫名感觉到自己已经脱离险境。
他坐在黑龙背上，迎面是带着血腥味风。
陆言在高空中，看见脚下这片世界。
。
他转头，背后黑雾已经开始逼近，比之前更加来势汹汹。隔着数百米远，陆言都能闻到那股浓烈血腥味。
陆言别无选择，他爬上黑龙背，紧紧抓住它脖子上龙鳞。
黑龙腾空而起。直冲云霄。
黑雾站在悬崖边，发出不甘咆哮。像是什
凶兽嘶吼。
在23号副脑被挖出来时候，真主明显松口气。
开始，真主还能看见些影像，到后来。23号大脑传回景象，对它而言，简直是种折磨。它只能看到团扭曲雾气，伴随来自深渊低语。
那个东西正在苏醒，甚至，差点就醒。
真主活这久，自从成为污染物后就再也不懂什是恐惧，却在那瞬间感觉到如坠冰窖恐惧。
谁能窥探神明而不付出代价？
血顺着刀身溅出来，陆言旋转着刀柄，听见自己脑子发出痛苦哀嚎。
是他脑子，又不是。
陆言没忍住，笑出声：“你果然在这里。”
……
……
大片大片废墟，土地满目疮痍，像是历经苦难，千疮百孔尸体。
漆黑夜里，偶尔有灯光亮起，集中在很小几片区域。
那是人类幸存者基地。
陆言大脑又开始刺痛起来。
他握着手术刀，突然有点懂，那个人最后举动含义。
陆言如有所感地回头，他看见雾气中，个人走出来。
他长着张和自己模样脸，神色漠然。
那个人抬起头，明明隔得很远，陆言却感觉自己被看见。
就像是对方眼睛并不是长在眼眶里，而是长在天空中。
那人伸出手，用食指，轻轻点点自己太阳穴。他脸上浮现出病态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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