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弹药贯穿
怪物
身体，
朵朵血花爆开。它躯体几乎被轰成烂泥。
怪物倒在地上，许久都没有声息。
视频里有人问
镜头缓缓上挪。
当看清楚被枪指着东西时候，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倒抽口冷气。
“那是……什
东西？”
在陆言认知中，污染病导致畸变通常表现为身体畸形，譬如长肿瘤、骨骼弯曲、大脑发育异常……但是起码还保留着人形。
然而，视频里东西，很难判断还是个人。
陆言平静地陈述：“
父亲也患上污染病。畸变症状出现第二天，有关部门就把他带走。”
陆言还记得那是冬天。父亲脑袋异常地肿大起来，像是个注水足球。脑袋后长出肉瘤上面隐约浮现第二张脸。
那是他人生里最开心天。
“……抱歉。”小护士低下头。
陆言宽慰她：“没事。不在乎。”
对于医生来说，每天连轴转做手术，是常有事。
因此，半夜接到主任电话让他回去加个班，陆言也没什意见。
毕竟他手术水平是全医院公认好，因为年轻，会新术式也多。每逢有疑难杂症，主任总喜欢让他来搭把手。
但今天这个手术，似乎有些不同。
直到进手术准备室，陆言都没有看见患者。至于自己要做什手术，也不太清楚。
昏暗灯光下，隐约有个人形站在写字楼门口，这个东西没有脑袋，根根触手从它脖子里喷涌而出，整个人像是棵长势奇怪树。
这些触手向四周蔓延，每根触手末端都挂着个死人。血滴在大理石板上，发出可怕滋滋声。
“——准备！集火！”
名军官吼道，声音里有掩饰不住、对未知恐惧。
激烈枪声响起，子弹密集像是在下雨。
同在个手术室李医生环顾圈，有些神经质地掏出手机。
“朋友是记者，刚好就被派往H市。这是他半夜发给。”
陆言忍不住把头凑近看。
视频里画面很是颠簸，看角度，像是偷拍。
镜头正对着地面，是夜晚，路灯亮着，军用防爆盾泛出阵冷光。背景隐约有哭喊声和枪声。
这显然不合常理。
手术准备室里，陆言换着手术服，听其他人窃窃私语。
“沿海地区好像又出现污染病……”护士长表情忧心忡忡，“专家说，污染病是因上世纪东岛把核污染废液倾倒进太平洋，人类受到核污染而产生基因病。如今H市已经封锁。幸好这种病只出现在沿海地区……”
陆言道：“不止是沿海，内陆也有。原因肯定不止是核污染。”
“啊，陆医生怎知道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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