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前师弟,前字重读。”大师强调完,一仰脸,哼了声,道:“等你想起来提醒的时候,黄花菜都凉了。老夫刚发现就告诉师父他们了。”
正在努力灌下第三杯奶茶的石头小徒弟,叼着吸管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半天,最后吐出吸管,一本正经地道:“师、师父,是我回山上告诉师、师祖的。”
“呔,老夫这是让你历练历练。”大师吹胡子瞪眼地道。
石头依旧一脸认真:“我、我那天刚历练完回来,落、落地不足五分钟,您、您就又把我打发走、走了。”
“我就说石头按理前几天就该回来了怎么都没见人呢。”老太太插话道,“原来又给你跑腿去了。”
惊讶和感慨,但是顾琰就不同了。那毕竟是他曾经真实生活过的年代,那些人也都是他身边的人,那些枉死的都是他的同僚,被鞭尸的是曾经龙椅上的九五之尊。房东几句话便说完的,对他来说就是他的上一世……
不过既然已经过去了五百多年,朝代也换了不知多少个,那些也就真正的成为历史了。
“你后来不曾再见过那昏君的魂魄?”顾琰想了想,又问了一句。
房东瞥了他一眼,道:“见过。”
“哈?!”苏困不解,“不是说不入轮回,不得超生么?”
墨宝想了想道:“为何不用纸鹤传音?”
苏困一听,就想到了之前他看到大师袖子一挥,便放出去的一排纸符叠成的纸鹤,那群纸鹤撒到空中之后也不往下掉,反而跟活了似的,扑扇着翅膀,还闪着点荧光,飞了几步就不见了。敢情那玩意儿可以当电话使?!
“他、他是为了让我回去帮、帮他把堆在房里的袜子洗、洗了。”小徒弟叼着吸管,冲樟树老太太和墨宝同志解释。
大师捋着胡须的手一僵,跳脚:“屁!老夫明明是让你传信,清元来黎市了,让他们赶紧来清理门户,纸鹤万一半途被雨浇一下,烂了怎么办?自然是口传比较保险。”
小徒弟点了点头,道:“嗯,主、主要是洗袜子,顺便传、传个话。”
“压住了也是可以跑的。”
苏困一脸遗憾:“就不能压紧点么!!”
“你当是宣纸么?”房东好笑地看着他,然后又转头指了指大师道,“不过,那昏君没能作成怪,就被他给收了。”
苏困立马一脸敬佩地看着大师,打算在心里把他不靠谱的形象修正过来。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听到房东的话的大师,按性格该是一脸傲娇地接受崇敬的眼神的,结果非但没得瑟,似乎在平静中还带了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。
“对了——”提到大师,房东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,冲他问道:“你那个什么师弟找到的事情,回去说了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