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显然过惯
多年
成人生活，已经忘他现在是短手短脚小崽子身材。
顾大将军手指撩两下之后，面瘫着
张小脸【……】，停住动作。
他……够不到=_=
沉默片刻，消化这个事实之后，顾大将军就着半截没在被褥下苏困身体里状态，又默默地朝前挪动两下，再次伸出手。
这回倒是能够到，但是
十几分钟后，苏困呼吸变得平缓而绵长，原本因为害怕而绷着表情也在睡梦中渐渐舒展开来。刘海已经没洗澡后湿意，干蓬蓬地朝两边散开，露出光洁额头。房间窗帘直没有拉上，外面不甚明亮月色在他身上铺薄薄层，照得他脸颊轮廓也柔和不少。他本身五官算不得多
出色，但是眉目清晰、干净，看起来有种让人觉得很舒服，很容易亲近感觉。
顾琰就是趁着这样月色，轻轻地拨开棺盖，幽幽地飘到苏困身边。
他越看越不能理解，第次从棺材里挣脱出来自己，究竟是有多糊涂，才会将这样个完全不样人同那个阴郁狭隘昏君认混。
闭起眼苏困单单细究五官，不论是略微上挑眉形、细长眼线、还是算得上高挺鼻梁和有些肉感嘴唇，都和那个昏君极为肖似。但是对个人样貌印象，往往第眼是靠五官，之后便会被这样人眉眼间氤氲气质所影响，然后越看越不同于第印象。时间久，甚至很难准确地回想起第眼看到他，究竟是什样。
大概是苏困这个人性格特征太过外显，仅仅两三天接触，顾琰对他印象已经被他各种丰富表情覆盖。如果说之前苏困安静时候，顾琰依旧能从他脸上看到昏君丝影子，那现在，即便他褪掉白天情绪明显表情闭着眼躺在床上，顾琰也能干脆地将他和那昏君彻底区分开。
这种感觉很奇妙，就像是躯壳里错装别灵魂，然后活出另番样子。
想到灵魂……
顾琰视线从苏困脸往下移几寸，原本裹得严严实实被子，在他睡着之后松开来，露出截脖颈和棉质居家T恤宽松衣领。脖颈上挂着那根红绳有些歪斜，末端隐没在衣领之下，略微有些凸起，随着他平缓呼吸，跟着胸膛微微起伏。
在那周围，从苏困脖颈到胸口之间，浮着层黑气，在夜色遮掩下，不甚明显。
看苏困睡得有些熟，顾琰朝前飘段距离，然后轻轻地落在薄被之上，就像是在片泥沼中似，缓缓地沉下去。直到视线与苏困下巴齐平，才小心地伸手，想把那个红绳末端东西给挑出来，或者把苏困衣领朝下扒拉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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