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房间里传来些隐约动静,接着是拖鞋踢踏脚步声,从房间里直延续到客厅、阳台、
苏困这晚睡得非常不安稳。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被折腾得太累缘故。躺上床,他就觉得自己陷入种类似“鬼压床”境况里,这种情况他以前也有过,大多数都是白天奔波过度或是连着熬两夜之后才会出现现象——四肢沉重得就像被人钉在床板上,胸口脖颈也似乎趴个什东西似,有种沉甸甸窒闷感,连带着心脏被压得路下沉,甚至有种要贴上后背错觉。但是他意识却还在和这种疲累感抗争,直处于种诡异半梦半醒状态里。
他梦见自己揪着那小鬼衣领,不顾它乱蹬手脚,把它整个儿提溜起来,在身前晃晃,流氓似嘲笑道:“会飘不起?嗯?!等老子挂,飘两米高吓死你!”就像是梦境和意识剥离,他在梦里是个趴在边旁观第三者,边看着自己蹂躏那小鬼,边还在旁淡定地评论:这铁定做梦呢!老子怎可能揪住那小鬼衣领?太不符合现实情况!差评!
他又梦见那小鬼骑在他胸口,两手抱住他脖子,脑袋埋在他颈侧,副极度温顺又倚赖样子,活生生惊起他身鸡皮疙瘩。他被压得大气都不敢喘下,只得泪汪汪地看着床边站着耿子墨,无奈地哀嚎:“他娘这小鬼为神马总要粘着甩都甩不掉!!老子长得格外帅吗?!”
耿子墨脸悲悯,头顶圣光,如同上帝在俯视他凄惨子民:“大概是——雏鸟情节吧。”
苏困被他噎得口气没喘上来,醒。
果不其然,又是向右蜷着习惯姿势,恰好跟那棺材脸对着脸。旁闹钟时针斜斜地指着六点位置。窗帘没拉开,但是外面天已经亮,太阳大概还掩在东边位置,透过窗帘照进来光线很温和,还没有那种让人扛不住火热温度。
挂式空调依旧在呼呼地工作着,机子已经有些年头,声音不算大但也绝对不小。
“……”苏困抽抽嘴角,翻个身平躺着,掀开缠在自己胸口上薄毯,身上被那瘆人梦惊出来汗被空调风吹,瞬间有些冷冰冰,腻在皮肤上。
他想想,还是晃悠悠地起身,把窗帘拉开来,大片光没有遮挡地投射进来,落在床头那口棺材上,照得那深棕漆色也变得热乎不少。
晚上相当差睡眠显然没能让苏困恢复精神头,即便是被惊醒,也只有那瞬间是两眼大睁,很快,依旧疲累大脑便又在阳光铺照下开始变得混沌片,就像是小火煨着粥,浓稠米汤在锅里咕噜噜地泛着泡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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