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自从拆迁办做完调查之后,拆迁事情便再没新进展,被莫名搁置下来,直拖到现在。眼看着周围房子点点变荒,户接户人朝市区搬,留在老区里人也有些按耐不住,这两年议论和不满越来越大,各种传言也越来越多。
而苏困倾向于相信那种说法,就是z.府暂时不急着用那片地,所以两三年之内,那里都拆不。
如果是前两年,还在头个公司里积极奋进苏困,肯定不会把拆迁这件事情记挂在心上,反正他养活自己还是绰绰有余,老房
设施已经有些跟不上节奏,买个菜都得乘公交往市里走,这对生活在里头人,尤其是老人家来说实在不太便利。
前几年就开始有传言说z.府要把那个片区拆重新规划,扩大市区范围,两年期更是有拆迁办人去挨家挨户地发调查问卷,征集意见。当时苏困只是略微犹豫下,便填个“同意”。
说起那间老房子,连带苏困,已经有三代人在里面住过。其他人除生活偶有不便,在里面住得都挺习惯,尤其是祖辈人,估计让他们面对拆迁调查,绝对大笔挥就是个“否”字,但是对苏困这种走个夜路都不得安生主来说,那老房子实在要命。
他小时候最深切记忆就是每每到傍晚,天将黑不黑时候,弄堂里过风时鬼哭似声音;
还有对门那个终年都没人进出院子……
那时候,四五岁苏困站在门槛外,身体比那高窄门槛高不多少,视线越过那个不大院子,只能看到里面晦暗厅堂,在那正对案台放着八仙桌边,独自坐着个小个子老太太,面目隐在阴影里始终看不清楚,她总是远远地冲苏困招手,尽显老态声音低低,绕过院子,传到苏困耳朵里,遍又遍地说着:“进来啊……”
那时候苏困什都不太懂,只是本能性地听到那声音便扭头往自家跑,然后使出浑身力气把木质大门合上。再大些之后,从家里人聊天中,他才知道,那个在他记忆里面目模糊老太太很早以前就去世,而对面那个院落大门从他出生后几乎就没再开过。
这个老太太自那以后成苏困童年里恶梦常客,给他造成不小心理阴影,至今在晚上看到老太太都会条件反射性地两腿发软。
自从父母意外去世之后,苏困更不敢个人住在那片老区,于是把那间房子租给外地来几个打工者,自己搬到离公司比较近地方,和耿子墨合租,住在现在这间房子里。
所以,对于拆迁,苏困还是乐意,尽管那间老屋里有他人生大半回忆,但他住不也是没办法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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