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放软语气,却是极坚定地道:“去煮参汤,拿刀来。”
上去,竟叫胡太医觉得心惊,他下意识地回头看看站在他身后黎平。黎平正看着被这群人吓到躲在床角皇帝,看他望过来,便把头点点。
胡太医心中稍定,正色道:“祝由科要结合符咒祝祷,但臣观陛下外邪颇深,神智蒙昧,为引魂还体,还需要味药引。”
他说着便顿顿,似有为难,李澜已急切地问出口来:“什药引?宫中府库没有?那孤可以下监国太子诏,叫他们想办法取送进宫来,你只管开口就是。治好父皇,孤让你来做这个太医院掌院!”
黎平和胡开同时噎下,胡开赶紧表明自己无意抢黎掌院饭碗,李澜不耐烦地摆摆手,他这才慢慢地道:“这味药引不假外求,近在眼前……正是要参汤盏,点上血脉至亲殷切期盼热血注,服药时臣再以符咒祝祷,沟通鬼神,这般连服月,当可叫陛下魂魄归体,神志清明。”
除黎平和瑟缩在床角李言外,所有人都闻言愣,李澜眨眨眼睛,下意识地重复道:“至亲……热血?”
胡开点点头,道:“务必是热血,服前割出才好。”
李澜将袖捋,露出因为近来无暇骑射而白皙许多臂膀来,道:“孤便是父皇仅剩血脉至亲,你叫人去煮参汤念符咒。乐然,拿刀来。”
乐然也回过神来,尖声叫道:“殿下三思啊!这是什治病法子,拿人血做药引子,听都没听过。殿下万金之躯,金玉之贵,平日里从不敢有半毫损伤,者要日日放血可怎受得!殿下,还是召谢丞相和孟学士,同他们商量再决定要不要用这个法子——”
“住口。”李澜寒声打断他,眼神却升腾起种异样灼热来:“孤是监国太子,又是父皇唯儿子,要不要治父皇,怎治父皇,轮得到他们两个臣子插嘴?再者不管谢子念还是孟凡思,哪个有胆子说父皇不治?宦寺之属,也这样多嘴,还学会勾结外臣……是孤平日里待你们都太慈和!”
他这话说得极重,乐然骇得魂飞魄散,跪在地上使劲叩头,李澜环顾圈,目光最后才落在被他刚才呵斥吓得抱住衾被李言,目光瞬便柔和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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