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惟松口气,而李言仍旧竭尽全力地想把自己掩藏起来,喃喃地说着:"你把澜儿……澜儿……"
几个老臣重臣纷纷对视眼,上前步,仔细端详着皇帝。
皇帝瘦许多,长发只在肩后挽挽,穿着寝衣,披件长袍,两片薄唇全无血色。依旧俊美,没有那份冷漠刻薄,却显得前所未有脆弱。
大臣们跪在地上,装极尽哀凄模样喊:"陛下!"
李澜向前步,站在所有人前头,用清澈嗓音喊:"父皇。"
李言第眼就看到他,脸色下子就变,把推开扶着自己宫女,也打翻药碗,疯样地向里躲。
而是自有被陛下带在身边精心教养,那殿下便理当为君父分忧。"
李澜眨眨眼睛。
能让父皇不要这操劳,是他很小时候便想要做事。只是乐然说过,这话是不能说。
孟惟说着站起身来,又附在李澜耳边说些什。
李澜无限眷恋地望着昏睡李言,咬咬牙,道:"好!"
大臣们脸色惊变。
却听皇帝说:"李沦!你到底把澜儿怎样,你把澜儿还给!"
李澜眼中水光闪,身后才得授朱衣孟惟亦是心中紧,却见李言转过身,抹抹眼泪对重臣们说:"诸公也看到。父皇为李沦所害,重病卧床,心智蒙昧,不能听政。"
他顿顿,湿润视线冷冷地扫过群臣:"从今日起,孤就是监国太子。"
重臣们看着刚刚自封监国太子年轻楚王,第次发现,那俊美脸上流露刻薄寡恩和高傲冷漠,与皇帝何其相像。
黎平看得都懵,也不知道孟惟到底和小傻子说什,却见李澜连眼神都变,周身气度也陡然凛。
方才还在皇帝病榻前哭哭啼啼小傻子,眉目清明起来后又抿抿嘴唇,学着他父皇样子正色道声:"依卿所奏。"
竟连皇帝素日冷傲刻薄神态都像足七分。
隔日李澜带着重臣们进入皇帝寝宫时候,李言正靠在宫女怀里,恹恹地喝药。
即使是三品以上重臣,见过皇帝病容得也很少,皇帝虽然多病,病中却不愿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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