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言看也不看儿子怨气,伸手揉揉李澜头,又揉揉兔子头,淡淡地问:"朕近来身上不好。像是年纪大,也想感受感受儿孙绕膝天
非嫡非长又如何,他父皇也并非嫡长子,照样杀出条血路,登上御座,照样是万邦来朝四夷咸服。
他父皇共只养大四个儿子,有个还是个傻……李源是被猪油蒙心,和他那个母后样蠢。这样迫不及待就向李澜下手,平白惹父皇不悦。
有眼睛都知道老头子有多宠李澜,这样傻子放着就放着,实在不忿,也可以切实地等到父皇闭眼,自己坐上那个位子,再慢慢磋磨。
何苦在这种时候争这样口闲气,真是蠢无可救药。
活该连老大这样夯货都斗不过,闹得鸡飞狗跳,亏得他还是以才思敏捷见长。
李源抬头看着乾元宫匾额,深深地吸口气。
他身为皇帝嫡长子,之前那多年,居然从未曾得到准许踏入他父皇寝殿。心底嫉恨死灰复燃,冲淡兴奋和不安,口口啮咬着他,从当年至如今,从未稍有停歇。
李泾看他眼,低哂声,轻声说:"怎,四弟可是在怀想日后在这宫里头当家作主感觉?"
李源看他眼,正要反唇相讥,李沦已经阴沉脸色:"大哥,父皇圣躬不豫,这话断不当说。"
李泾冷哼声,没再纠缠,李源也别过头不再看他。
正想着,乐意已经迎出来,恭恭敬敬地请他们进去。
李泾走在头前,李源随后跟着,李沦落在最后,将袖里小瓶藏好,装作不经意地掏出丝帕擦擦眼睛。
李言靠坐在床上没有,背后垫个靠枕,发冠都未束,只用发带随意绑绑。皇帝本就常年是苍白脸色,这番久病,更显得憔悴。李澜抱着只兔子坐在他床前,正在与他说话。
几个皇子陆续进来,端端正正地向皇帝见礼,偏偏李澜就在他爹床前坐着,动也不动,顺带受他三个哥哥礼,还脸老大不情愿。
李泾和李源便有些怒气,李沦倒是仍旧如常样子,双眼通红着。
李沦站比他两人稍稍靠后些,恰可以将两个兄弟看分明。
他想,个两个都是蠢货。
骄横跋扈骄横跋扈,自恃身份自恃身份,连老头子脉都摸不准,个两个就肖想着继承皇位,还不知道会怎死呢。
娘家势大又如何,嫡长子又如何,理所当然地觉着自己该是太子,背地里还不知道多遭父皇猜忌嫌恶。他虽然非嫡非长,但要竞争是这样蠢货,可实在是太轻易。
李沦在衣袖里偷偷打开个小瓶,将里面液体倒在手中丝帕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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