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言轻笑声,用指腹轻轻压压他脸上红肿指痕:"父皇对你发脾气,你也……不怨?"
李澜咬咬嘴唇:"澜儿是……傻子。父皇生气,定是澜儿不好。"
李言回头幽幽地看眼身后听这句就白脸乐意乐然和黎平,没有计较,转回去叹气:"澜儿才不傻。澜儿是父皇宝
后面站着三个人都在瞬间把心提到嗓子眼。
没成想李言问完自己就笑,他想起最开始遇到李澜时候,伸手挠挠爱子手心薄茧,自答道:"因为父皇好看,是?"
说着又叹口气,摸摸自己脸:"澜儿长大,父皇也老,以后就不好看。"
李澜反握住他手,着急地说:"好看!父皇……父皇怎样都好看。"
说着也学着李言样子,伸手在他手心里挠挠。
李言心软地不知该说什才好,黎平早已知趣地站起身,他拂衣在床边坐下,伸手去揉揉李澜头,又小心翼翼地用拇指指腹轻轻碰碰爱子颊上掌印:"疼?"
李澜想摇头,看见黎平吹胡子瞪眼,只好作罢,眨巴着眼睛说:"不疼。澜儿不好,父皇不气。"
李言抬手按按心口,李澜温柔无孔不入地包裹住他,点点涨上来,将他整个人都浸在里面,温暖得叫他觉得筋酥骨软,顾不得时刻就要没顶都不想出去。
李言动容地想,明明还是这小孩子……
他又想,可能真离不开澜儿。
皇帝手心甚至比他自己还软,登基十年,再也没有摸过兵器,只有常年执笔留下薄茧。李澜忍不住又摸两下,才说:"澜儿不对父皇好,对谁好?"
他说得天经地义,仿佛玉律金科天公地道,更从未思考过要有所更易。
李言听得呼吸滞。
黎平和乐意他们不约而同地想,傻是真傻,嘴甜也是真甜,难怪这多年都把皇帝哄得妥妥帖帖。
李澜却以为他爹不信,声音有些发急:"澜儿只有父皇!没有别人,只有父皇。父皇对澜儿好……澜儿不对父皇好,对谁好?"
但他还是没有这快地将动容表现出来,皇帝伸手去握爱子右腕,轻声道:"你今天吓到父皇。"
李澜小声地喊"父皇",李言在他腕骨上捏捏,有些惊讶地低下头去,像是才知道这个小儿子已经长得这大,手下摸到已全然是副少年人是筋骨。
他定定神,握着李澜手腕说:"以后不许你在父皇面前握剑。"
李澜轻快地应声好,眼睛瞬不瞬地望着他,无限贪看。
李言忽然觉得困惑,他低下头看着李澜眼睛问他:"澜儿为什要对父皇这好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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