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基地东面那栋楼最边上屋子里,叶昭被突然袭来阴寒之气弄得愣下。夏之铭倒没那敏锐感觉,他搓搓被烫到手指,摁灭只剩屁股烟头,从烟盒中又抽根烟出来。他这两天烟瘾有些大,尤其到晚上,基本上烟不离手。
他把烟叼在唇间,拇指“咔哒”声拨下打火机,簇细长火焰燃起,在他微笼掌中轻轻颤着。含
基地医务室里,大师正指挥着批医护人员给那些被蜮射中人治疗。其实这所谓治疗极为原始,但也最为简单直接——把被生疮部位剜掉。
因为生活条件限制再加上野外山林较为危险,而在这里避难人们大多数都来自于市区,部分宅惯或者坐惯办公室人在这里,几乎每天都会因为不注意而受点小伤,所以基地医务室酒精、双氧水等消毒用东西几天前就全部用完,这两天只得回归旧社会,用火烤消毒器具。
大师在旁两手拿着符纸抖,就变成两捧明亮火焰,他将火拈在指尖让那些医护拿着器具过来消毒。旁床和担架上溜排躺着群哼哼唧唧人,裤腿卷得老高,露出膝盖以下小腿,那上面满是疥疮,看得人直反胃。
大师当然不会自找不痛快地去看那些腿,他正有怔愣地盯着自己指尖火焰出神,不知在想着什,站在他身边石头连叫两声“师父”他都没有注意。
就在石头冒着被揍危险,打算直接拍他家师父尊贵头时,大师突然“啊”地叫声,猛地拍自己头,原本有些茫然神色瞬间变成恍然大悟:“老夫知道!灯不样!”
石头收回即将落到师父脑袋上爪子,默默望天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完全听不懂师父在说啥。
兴奋中大师猛然转过脸,从斜挎着黄布包里掏出那个住着石榴布兜,对石头道:“为师离开会儿,布兜给你,采点赤鱬草,连根挖,捣成泥之后用灵泉水调糊上去。记住!多加点水!别把赤鱬草挖光,为师就剩就那几株!”
大师脸痛心疾首地交代完,从布兜里掏出还在打盹儿石榴,匆匆朝门外走。刚迈两步又回过头瞪着石头道:“对,刚才为师沉思时候你抬手是想做什?恩?不要以为为师脑袋顶上没长眼睛就不知道!待为师解决那帮孽障再来跟你细细算账,为师头岂是你能拍?!哼,拍坏天灵盖可是欺师灭祖!”
石头面无表情道:“………………您、您天灵盖比后山那块磨剑灵石还、还硬。”手碎您脑袋都不能有事=_=
大师高傲地扬起他那比灵石还硬头颅,冷冷地甩袖子,带着石榴离开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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