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楼房间里。
曲沫看看,扭回头,她现在知道郑忻峰为什不让其他人过来参加他老家婚礼。也明白他为什说如果把仪式办齐,曲沫先住县里然后他带人开车去接亲,这路,车就走不动,会被拦着路,而且因为知道他有钱,很难打发。
郑忻峰伸手,搂住曲沫肩膀,轻轻拍拍,又用力往怀里紧紧,柔声说:“吓着你吧?没事,他们也就是张嘴撒泼耍赖功夫。”
想想,曲沫个帝国理工毕业姑娘,又长期在国外生活,见这情况适应不似乎也很正常。
“哪那容易吓着啊。”曲沫笑笑,反手替郑忻峰整整衣服。
前年,郑忻峰挣钱,给村里每家送对羊羔,几个月后得到消息,全村就剩几家人还养着。
还两家人因为觉得自家羊羔个头小,来闹,闹不成后回去拿石头刻他名字埋家门口,说是要天天踩小人。
宴席进行到傍晚,天下来吃饱喝足人还很多没散。
“新郎新娘呢?”
“对啊,怎酒都没敬完呢,就躲?”
“没,书记还没拟名单呢,估计。”唐连招说:“们也还没听他打招呼……他肯定得请你啊。他最近回老家摆酒呢,自己说,让们都不用去。”
……
1996年,农历,年初五。宜结婚、上梁、祈福、嫁娶。
郑忻峰带曲沫在老家村子里摆酒。
没什繁杂仪式,切从简,但是流水席连几家院子,从早到晚不停灶,这村那村,认识不认识,只要愿意来,自己上桌就行,饭菜烟酒管够。
“没事,反正明个儿换就是。”郑忻峰说:“对,俩嫂子今天跟你要钱吧?看见她们背着找你。”
“……嗯,说是没钱给咱俩包红包。”明明结婚就没收着哥嫂红包,曲沫也不介意,笑着说:“
“这大老板回来结婚,不能就光吃吧?不接济、接济,撒点儿钱?”人群里有醉醺醺懒汉在喊。
堆人跟着起哄。
“是啊,小峰出息,可按辈分,也得叫声叔呢,这怎个意思啊?也没见你登过门啊。”
“……”
各种声音在楼下嘈杂纷乱。
其他,别开口。
这天上午开席,到下午,乡长、县长,地区副专员,连同这局那局领导,全都来。
郑忻峰客气招待,但是多余话句都没接。
不是他不想为家乡做点什,而是他太解家乡这代人,至少是其中很多人。
就这里,几乎什扶贫政策下来都是白搭,上头层层削多少他管不,问题就是他家人村邻们,本身也让人扶不动,人能把羊羔鸭苗宰吃,能把粮食拿去换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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