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。”江澈忙结束尴尬,把语气缓和下来,朝表妹温和笑下,说:“怎就不想读啊?”
“……因为笨。”表妹眨巴泪眼,特别诚恳说。
神情就像小时候江澈拿着畚箕捞鱼,她身上挂着小竹篓跟着走田埂,走着走着,“噗咙”跤摔在水田里,泥鳅小鱼跑大半,那时候她也是这样认错道歉,说:“对不起,真笨。”
然后哭。
最后江澈还得哄她,背她回家。
这种感觉很难形容,两个感情曾经很要好人,个还是小孩子心思,以为还都样,另个却已经很生疏,自感觉像是长辈。
所以该是什姿态开口,江澈其实时间找不到感觉。
其实这种状态很多曾经跟堂妹、表妹感情要好哥哥们,到长大后,隔几年其实都会有,只是或许没江澈这大罢。
江澈这没出声。
“对不起,哥,你,你别生气。”表妹说话,眼泪吧嗒吧嗒地掉。
算算,江澈归来这两年多时间,和表妹也就只在1993年春节匆忙见过面。
当时她来拜年,江澈正忙着坑风水大师和钟真钟茵她们爷爷,所以话也没说两句。
之后再听说关于她消息,比如高考失利之类,多是从江妈嘴里。
而江澈反馈意见、安慰和鼓励,也都仅由江妈转述。
当场,玲春还躲在江妈身后,露出来脚上江妈前年春节给买白色旅游鞋,有些旧,但是洗得很干净。
江澈:“……”
“真
还记得玲春高考失利当时,江妈在电话里提起,江澈甚至忘问成绩,只说:“没事,大学本就很难考,让她安心复读,学费什都有呢,她就只管努力就好。”
这其实完全主观,也没有想得太深入或太仔细。
但对于表妹而言,那是哥哥关心,是鼓励也是鞭策,为让哥哥钱不白花,为让哥哥高兴,丫头是真拼命去试过,心理压力也很大。
所以现在,玲春要退学不读,最害怕人是江澈,就是这个道理。
“啧,玲春这喊你呢,你不应声摆这副样子,要吓唬谁?”江妈不满意,替侄女出头道。
她身上穿着依然朴素,带着和这座城市这间酒店格格不入,明显乡土气。
但是个子已经拔起来,比江妈还高小半个头,模样似乎也长开些,要是如前世般就此不读书,留在老家,该是个要被媒人踏破门槛姑娘。
那样话,她确实很可能只凭家里意思,早早就胡乱嫁。
舅舅传统重男轻女思想很严重,本身直是不怎喜欢和重视这个女儿,江澈记得,所以玲春才打小爱往姑妈家里跑。
“哥?”她怯生生又喊,像小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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