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晓松来找江澈。
“听学生会那个刘名声说,哥们你有做生意?还是特牛掰那种。”高晓松前阵子刚在嗨南败个酒吧,赶着市场经济大潮,壮志未平,“怎着,带带兄弟?”
江澈想想,对他来说,在时代回溯历程中遇到些后来有名有趣人,接触下然后来点儿恶趣味,是件挺好玩事。
不过大多数时候心里顾忌着,不愿意把这些人彻底带偏。
“你不回燕京城吗?出专辑什。”
“这样就合理多,还有?”
“想想……你们听下这句”,江澈低声哼着,“你说那时屋后面有白茫茫茫雪呀,山谷里有金黄旗子在大风里飘扬。”
“这,有点意思啊。”有人把吉他拿起来,试着去弹个曲调。
“这丫是个会写词”,高晓松则说,“白茫茫茫雪,为凑曲子,这有点儿不择手段意思,硬多出去个‘茫’……不过意外挺有味道。”
这天晚上趁着酒兴,江澈和帮文艺青年起把歌“写”完。
他真可以,他人生最大阅历和认知缺陷,就在于他根本不知道,对于很多人而言,其实“苟且”就已经不易。
高晓松是喜欢江湖,对他而言,那些被人砸场子“艰难”,那些放低姿态故作老道江湖应对,都是带有幻想色彩经历和故事。
理想主义人大概都是这样,哪怕在倒马桶维生时候,依然可以幻想着《上海滩》剧情,安慰自己是丁力。
“哥们你早说啊,话说刚刚差点以为你是江湖人,找事呢,吓跳。”高晓松醉得有些厉害,凑到江澈旁边说:“怎说,有空去趟燕京城,哥们带你玩儿?咱哪哪都平趟,你信不信?”
江澈苦笑着点点头,到这儿,心里那点儿恶趣味也收,返回去说:“那你倒是说说看,之前说那句歌词,它到底怎样?”
“本来是打算回,大地唱片找们说弄校园民谣专辑,可是那玩意他其实挣不多少钱,都是盗版……”高晓松看起来还是想做生意。
“你又饿不着。”江澈说:“去吧,把专辑做出来,说不定也是也是个时代印记啊,你说等咱们这拨人四五十岁那天,再回头听见校园民谣,都提你,提老
“你们说,这歌叫什好?”
写完大伙议论会儿。
“叫《万物生》吧。”江澈忍着笑说。
……
第二天上午。
“……是歌词吗?”
“是啊……看见山鹰在寂寞两条鱼上飞,两条鱼儿穿过海样咸河水。”江澈这回把词给唱出来。
周围人都愣会儿。
“有点梵唱感觉。”
老狼这说,大伙儿都止不住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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