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笃笃笃。”敲门,没反应,再敲……
“你们是?”对老头老太扒门缝问。
“哦,们是宜家家电,这位是们郑总。”郑忻峰身后,个20来岁,相貌中上,身材高挑女人站出来,介绍道。
她叫安红,招进来身份是褚涟漪秘书,但是在宜家初创那个阶段,因为缺人手,所以跟着郑忻峰出差、办公时间反而更多。
“哦,你们做什?”老头继续问。
江澈早餐后突然有兴致,费半个小时工夫,给她梳个可爱丸子头。
后来林姑娘来,看见,喜欢得不得,于是让江澈照样也梳个。
江澈削好个苹果,去核,切两半,过去递给林俞静和曲冬儿人半。两人接,不约而同,整齐地咔嚓口,沙沙咀嚼声响,竟然也好听。
总之,现在江澈眼前,对窗画面,简直不要太美好。
让人想要做个懒散人,就在这样日常里,虚度年华。
江澈住酒店叫做【蟾宫】,这名字好,又有点不好,不好在于它容易让人想到另个词:天上人间。
但是天上人间本来也是个好词……
1993年,在庆州,18层建筑绝对不矮,尤其它还正好立在新城与旧城交界线上。背后,是正在生长楼房和工地,而面前铺开,是安详古朴老城和平房。
酒店正面下,有条不算宽长街,沿街两侧还没赶上拆建,仍是单层铺面,开着粮油铺和米店,也有人卖自酿酒。
街面往里,有许多老巷子。黑色瓦顶平房,建得虽然大小有差,但仍算横平竖直,巷子地面被夏天热阳烤得很干,干得发白,于是在绵延黑瓦之间,像道道白棱子,纵横交错。
“是这样。”郑忻峰抹把汗,解释说:“大爷大妈,你们前阵子赶大促销
可惜冬儿下午就要回茶寮,而江澈机票,订在晚饭后。
……
临州,郑书记从港城回来已经三天。
下午两点,就算是凉夏,依然日光炎炎,这是栋旧式家属院,筒子楼,楼梯黝黑泛光,坑洼不平,这些其实都还好,最关键,它很窄。
郑总亲自出马,汗湿衣背,费尽周折把个纸箱扛到4楼。
从高处往下看,整个老城像看个黑子局势大优棋盘。
江澈住8楼。
曲冬儿和林俞静在时候,喜欢起跪在靠窗软椅上,扒着窗户往下看,看街上行人和生意,店老板躺在门口藤椅上摇蒲扇,看巷子里人,洗衣做饭打孩子。
她两个能看许久不厌。
今天早上,曲冬儿过来给江澈送早餐时候还没来得及梳头,小身板,穿着宽大白色睡衣,像个古代小犯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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