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头,双手捧着捧麻花,笑着说:“小江,吃麻花。”
江澈隐约记得,第三次见面时候,因为妻子眼皮子浅,偷卖他几十张认购证,谢兴对她颇多抱怨,喝醉直喊要离婚……
如今,就是这样个眼皮子浅,不聪明女人,愿意和他患难与共。
谢兴妻子愣下,问:“你是?”
“叫江澈,不知道谢哥有没有跟你提过。”
“有有有,有阵子,他老提你,叫你做兄弟……说跟你是忘年交。”谢兴妻子连声道。
“那就好”,江澈指指谢兴消失方向,问,“谢哥,你们……怎,没事吧?”
谢兴妻子神情惨淡下,顽强地笑起来,说:“没事,他……去还点利息。今天钱够,不会有事。”
,谢兴又帮他弄套当时其实已经没处买白板认购证;第三次,两人起吃顿饭,发财谢兴有点纸醉金迷,有点膨胀,江澈劝几句,没用。
总来说,江澈欠他份人情。
此刻,谢兴正站在辆推车前,卖着麻花,酥饼。
他身边还站着个差不多年纪女人,朴实而大方,正叫卖着,招揽顾客,想必是他妻子。
两个人就这站在冷风里,四周片嘈杂。
“你们,欠高利贷?”江澈问。
接下来时间,江澈从谢兴妻子口中断断续续听说他们后来事。谢兴那会儿正风光,被帮人捧着,结果玩大,被单位开除之后,又遇上股市,bao跌,血本无归,连房子都抵押。
剩下最后点钱,被那些所谓朋友卷跑。
妻子为填窟窿,铤而走险替他挪用笔公款……
“差点就坐牢,哈,后来单位领导帮忙,给机会借钱补上,就欠几万块,但是工作也没。”谢兴妻子低头下,说:“没事,他现在也醒过神来,俩慢慢挣。这小推车挣得比在单位多。”
情况挺明显,推理下,谢兴后来应该是主动从万国黄埔辞职或者被开除,那时他意气风发,外面群“朋友”捧着,大概也不在意……后来,应该是没听江澈劝,栽在92年下半年股市里。
怕他尴尬,江澈没急着过去打招呼,在旁边看会儿。
小推车还算有点生意,夫妻俩挺忙碌,偶尔闲下来,江澈隐约能听见谢兴对老婆说:“你歇会儿吧,喝口热水吧。”他老婆说:“没事。”
江澈看会儿,去上个厕所回来,发现谢兴正跟着三五个大汉往远处走,他妻子还守在推车旁边,但是不时张望,脸上满是担心。
这是怎?江澈犹豫下,干脆走过去,直接喊声:“嫂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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