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交心呢,他看见江澈拦下辆出租车。
“可不是”,江澈说,“这事越聊只会越乱,还是你自己捋捋吧。晚点回去也好,等小辣椒过那个情绪点,开始有点担心和懊悔,可能反而好沟通些。”
他上车走。
郑忻峰摸摸口袋……
他年终奖金存折上午被江澈拿走,就算还在,没有自动取款机年代夜里也取不钱,至于他零花钱,那百块,刚给出租车司机,然
不过这年头店铺关门时间早,到这时间点,路上已经点不热闹。
两人走到可以打车地方,郑忻峰却坐下来,就那身西装,没系领带,坐在马路牙子上。他点根烟,说:“老江你先回去吧,再晚叔叔阿姨得担心。”
江澈问:“你呢?”
郑忻峰说:“?突然觉得很累……想再呆会儿。”
这句话触动江澈下,仿佛看见某些影子。
几个月前趟南关行,抱着久未相见热情去,结果褚涟漪委屈大。
但是当时江澈正忙着拿港口那片地,挖坑埋“师兄”,不能分心,所以她点不折腾,爽快利落就先回临州。
识大体不代表没有小情绪,成熟包容也不代表她作为个女人小心眼彻底被抹掉。
终于,两个多月后,等到江澈回来过年,把切事情处理完,她使个小性子。
但就是这样,褚姐姐还是在同时为江澈做件事:帮他卸下心理负担,不管是关于这个年,还是关于那件事。
照常理,好累,应该好想回家,而如今郑忻峰说好累,却是宁愿在马路牙子上坐着,也想晚点回家。
是郑忻峰这年来身份、地位、财富变化太快,还是小辣椒把太多心思都花在维系这份感情上,结果自己越想越乱越作,用力过猛,让郑忻峰感觉疲惫?
江澈不能再参与意见。
他自己事都刚放下,刚定把心态放回从头,又哪里管得别人感情——其实这种事到眼下情况,管得也不能管。
“记得以前刚开始,你说和谢雨芬还太年轻,说不懂相处有多难,婚姻有多难,觉得很好笑……”郑忻峰说,“欸,你真走啊?”
也许她未必很想去三墩乡下家里过年,毕竟哪怕人再好,还是有太多陌生感,太多不方便,但为江澈不因此内疚、记挂,她还是开开心心地去。
江澈付出实际代价也就腿有点酸而已。
郑忻峰要惨点,他路上只要听到山边树丛有点动静就开始抢跑,撒丫子狂奔,生怕真扑出头狼来,他跑不过老江。
江澈有多能跑,他是知道。
大约到夜里九点钟左右,江澈和郑忻峰没遇见狼,看见临州城灯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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